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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已经记下了。”
老太太还想再说时,老太爷已经说道:“鸣儿,你还不带着你的新媳妇回房去梳洗更衣?去吧,去吧,你们收拾完了,回头我们一家人再好好叙话。”
老太太却嗔了老太爷一眼:“我给媳妇备下的见面礼还没有给呢,你着什么急?头一次媳妇敬茶,我做婆母的却没有给媳妇东西,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语我们赵家苛薄了媳妇?”
老太太说完了话后,终于把红裳敬上的茶吃了一口,一旁的丫头又托了一个木盘上来,上面摆放着一本女戒,一对翠绿的玉簪,一对金钗,还有一个红包。
红裳带着笑意谢过了老太太的赏:她当然也知道那本儿女戒是什么意思,不过现今就算是知道也要假做不知的好。
红裳全了礼后,赵一鸣这才上前和红裳一起对父母行了礼告退出屋而去。
红裳知道自己已经不得婆母喜欢了,至于公爹吗?应该是看在这桩亲事儿是赵一鸣的上峰保得媒,所以才勉强接受了自己吧?想来也不是十分喜欢自己才对。
不过红裳倒并没有打算以后要对公婆来个事事逆来顺受: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孝字对于她来说自与古人有些不同。
红裳不认为做媳妇就要委曲求全,一定要讨得赵老太太的欢心不可——能和婆母你欢我笑当然最好。
红裳对于赵老太太的要求并不高:婆婆不是妈啊,她很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儿。日后要如何同老太太相处呢?红裳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还要看一看赵一鸣的意思才好决定。
想到这里,红裳看向了身旁的赵一鸣。
老太爷看到老太太送给媳妇的四样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老太太:新媳的见面礼当然要成双成对才可以,约定俗成就是一件实物再加一个红包,而老太太为了弄一本女戒上去,却多出了一对金钗才全了礼。
老太爷是真不明白老太太这样破费,就只为了给新媳一点儿颜色看看,这有什么好处?
老太爷叹道:“夫人,这也怪不得她,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个性子——”
老太太答道:“我这性子一辈子了,万没有为了一个新儿媳便要我这个半大的老婆子改脾性的道理。”
老太爷看了她一眼懒得理会她,倒也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