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望去,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浇花用的水壶。俯下身将华吟放到地上,取来水壶在池子里装了水就泼向池边的木架。
一壶。两壶。三壶……终于将木架上的火浇熄了。
接下来,他迅速取下身上湿透的外套缠绕在右手上。先一脚踹开木架,再用护好的右手扩宽出口。
烧焦的木头还是炙热,求生的人也顾不得疼痛。急急忙忙回身将地上的女子抱起,冲向出口----
火光之中,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走往池边火光的缺口。男人和女人用一种最原始的的姿态逃离了火海。
所幸后面的路顺畅了许多,水虽不能完全抑制火势,却也能疏通一条道来。
辗转间,他行至大厅门口,迎来的是人群的惊呼和感叹。小五和陈奇同最先拥了上来。
紧接着是一片闪光灯,这些个记者不知何时赶到了,救火救人到不是那么心急。
他心急地喝斥小五,要他疏散人群,给这位小姐腾出透气的地方。又细心地拨开华吟额前的湿法,替她掩上衣服,好遮住白花花的大腿。看着她皱紧眉头的模样,他不禁细细打量起她来,这是怎样一个女人?人群中,她并不出彩,好似隐了身,独处起来便会惊觉她生得这样诱人,她究竟是如何掩住自己的一身光芒?她有着怎样的过去,在火海中又是将他错认为何人?为此竟有着求死的意愿?又是谁放的火,难道是冲着她而来?
这个女人,为什么看似普通,却有一股神秘撩拨着他的心呢?
千百个疑问涌在胸口,郁结再郁结,只能多一秒凝望
湿漉漉的刘海、散乱的盘发,还有不住从这个湿透的怀抱挣脱的水珠,一滴一滴,一股一股地淌在她脸上的水,华吟那精致的五官此刻正以一副受尽折磨的疲态透着艳丽,如同一头受伤的小鹿在他手里夺目起来。
华吟被闪光灯闪地有点意识了,汽车的鸣笛声又像是召唤着她醒来。她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男人的脸孔,感觉到自己在他的怀里,想抗拒,想贴紧,想挣扎……忽而觉得腰上一紧,再次飘飘然地腾空了。
“快开车,去医院----”
这个温柔而霸道的男音,是她彻底昏迷前最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