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了几下滴水的声音。
另一个解剖台上的铁盖被缓缓推开了。
一双被泡的发胀的眼睛从解剖台铁板下反射出吓人的反光,紧接着一只手伸出来。
这只手的主人明显已经死去多日,浮肿的手背上看不见任何血管,手腕上挂着一枚与其他尸体不同的暗红色标签,写着:新郎,秦玉郎
我保持着随时准备逃跑的动作,却在无意中看见自己手腕上那枚红色标签后如遭雷击。
标签上赫然写着:新娘,王元宵!
新娘怎么会是我?!
先不说眼前令人咋舌的诈尸现象,单从我和尸体手上成对的标签就能猜出,一定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卖了冥婚了……
眨眼间,男尸已经完全从解剖台里坐起身来,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看见我,男尸那张肿的比猪头还大的脸上划开了一道诡笑,嘴角裂开到耳朵根。
我忍着即将被吓尿的惊惧,连滚带爬去推解剖室的大门。
可是大门被紧锁着,怎么都推不开。
男尸向我逼近,发出诡异的狞笑:“咯咯咯咯咯,从没有人能逃掉。”
“啪!”不远处的窗口不知被谁扔了一块石头,引起我的注意。
解剖室在二楼,距离地面大约六米,这个高度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事。
想到这我不顾一切的纵身向窗台跃去。
窗玻璃碎了一地,却没有任何一片砸在我的身上。
我奇迹般的安然无事!
男尸似乎不能走出停尸间,只能站在二楼窗口,狠狠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呸!呸!呸!”我向二楼用力吐口水,听老人说遇到邪门事一定要吐口水才能驱邪。
吐完口水,我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回家,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西山医院处地偏僻,去车站的一路上压根都见不着人。笼罩在黑暗中的车站,仿若夜间收留游魂的驿站,静静的等着来客。
末班车十一点就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