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洲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
陆鼎渊觉得好笑,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殷洲总是喜欢抢自己的东西,从小时候的玩具到他亲近的人。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已经成年两年的人会这么幼稚无聊。
懒得理会自鸣得意的殷洲,看了眼笑的一脸幸福的爱莎,转身回了房。
……
刚刚洗完澡的陆鼎渊大喇喇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头发上的水珠不停地落下,一张俊逸的脸在室内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晦暗不明。
初醒时条理清晰的宁乐,饭桌上姿态优雅的宁乐,医院里心善从容的宁乐,阳台绿植掩映下慵懒看书的宁乐,还有……他最不愿想起的初见时赤裸的宁乐。
宁乐各种各样不同的形象在自己脑海中轮流出现,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还是无法从她的魔咒中解脱出来。
陆鼎渊暴躁的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又出气似的把毛巾甩到一边。
寂静良久,一声低笑从他的唇齿间溢出。
他缴械投降。
……
陆鼎渊站在宁乐的房门口,骨节分明的大手虚握着,做出准备敲门的动作,又懊恼的放下。几回下来,陆鼎渊焦躁的在房门口走来走去,直到一个机器人男仆端着托盘走来。
陆鼎渊看到机器人男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问道:“这个你是给谁送的?”
“给宁乐小姐。”
陆鼎渊心头一喜,道:“这个你不用忙了,我给你送进去。”
机器人男仆听令行事,把托盘交给陆鼎渊,就离开进行他的下一个指令了。
喜滋滋的接过托盘的陆鼎渊终于鼓足勇气,敲响了那扇他日思夜想的门。
“宁乐小姐,您要的波波奶茶。”
宁乐双眸微眯,外面不是一直以来为她服务的四号机器人男仆,她压低声音,以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防备状态问道:“你是谁?四号呢?”
陆鼎渊一愣,他没有想到宁乐这么敏锐和警惕,更没有想到宁乐会主动问他的名字,他觉得脸有点热,但还是有些别扭的回答道:“我是陆鼎渊,我可以进来吗?”
对陆鼎渊来说,主动请求进入一个女生的房间还是他二十九载岁月里的头一回,这让他生出一种自荐枕席的羞耻感。于是他一边渴望房门被打开,一边唾弃自己的这种令人不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