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了什么瘟疫急病,纵然不去医治也不能继续让他留在此地——万一要是传染怎么办,挨着平房最近的一家更是拿急,找人商议着联合去找那家犯痨病的,一定要让他们搬,不走就进去拆,说什么也要让他们搬家,最起码别让病人在这,弄的街坊的老人孩子都不安宁。
谁知道,一大群人信心满满的去了,结果敲了半天门,病人家的那个叫做吴悔的男孩只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双稚嫩而冰冷的眸子,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圈,便呯的一声又把门闭上了。
邻居们面面相窥,然而谁也不敢继续敲门,刚才少年那冰冷彻骨,毫无感情的目光,仿佛一下子浇了一盆冰水在这些小市民的心头上,让他们的脆弱的勇气顿时消失殆尽。
当时便是这孙大娘打得头,她更是受到少年的特别待遇,被吴悔狠狠的盯了一眼,这一眼她只觉的背后一阵冷汗冒了上来,再也说不出什么硬话,她这一软,这个没有任何凝聚力联合便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当然,其中有些人被一个孩子吓到,还有些不甘心,比如这个孙大娘就在不停地喃语给自己打气。
看你是个孩子,俺不欺负你……
这些自我安慰的人,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刚刚恢复一点信心,眼前不知怎么又浮现出少年那双眸子,心中不觉得一颤,莫名的一阵寒意泛了上来,便不敢再说,都匆匆离去。
如此过了一月,虽然咳声愈发大了,但是邻居们被吴悔那一眼吓破了胆,再也没有试图去请他们搬出去。只能强作忍耐,被声音暴力硬是摧残了一个月。
眼下听着再没有咳嗽声传出来,再加上少年红肿的眼眶,孙大娘只觉得一口恶气今天便能发泄,说话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让你们搬你还不搬,现在遭报应了吧,要我说,你们这是活该!你们这是自作自受!
此时周围原本还有些附和的邻居也都看不下去了,一些人甚至在孙大娘身边劝起来,让她积点口德,不过孙大娘丝毫不理会,她觉得吴悔身上散发着一种让她厌恶的感觉,她骂骂咧咧的,最后直接指着吴悔骂了起来:
你看看这熊孩子,一脸衰样,说不听他爹就是让他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