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站在周明明房间的门口看着周明明整理为数不多的书籍,心里千回百转。
周明明这个女孩,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女孩。
她说话结巴,却画的出一手好画。语言并不是表达一个人的唯一方式,周明明让绘画成为了自己的语言,这些年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当年的事是他不对,如果他当初选择了将这件事告诉法官……
不,不可以,他那嗜赌成性的侄子虽然该死,可他真不忍心亲眼看着自己的侄子因为自己而去送死。
“明明……”
“啊?怎么了,大伯?”
“我……没什么……在学校要好好学习,最近天气有点冷到那多穿点衣服,被人欺负了就忍着点……”
“那里的学生我们都惹不起,千万别一时冲动给自己找麻烦……”
“大伯每个月都会给你打钱,别饿着自己……”
刚刚他差一点就要把真相说出来,他是真的后悔,不忍看周明明父母双亡还被蒙在鼓里。
可一想到他那不争气的侄子,所以的话都只能打碎了放在肚子里。
周明明耐心的听着,大伯想说的,不想说的,她都明白。
周明明走的那天,刮了很大的风,大伯是地中海,风一吹,耳鬓的头发便飞舞起来。
尽管如此,他仍是坚持要送周明明到火车站,一路上唠唠叨叨的嘱咐着。
周明明看见那男人被风吹起的白发,心里泛酸。
这个男人,一定是内疚了好久的,他心底所受到的道德谴责的折磨一定不比自己的痛苦少。
周明明是下午三点的火车,两人走到火车站时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才开车。
大伯跑到小卖铺里买了面包和矿泉水还有火腿肠给周明明,说是火车上的东西都贵,提前买了还省点钱。
周明明不说话,她本来就不爱说话,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大伯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过了没多久,火车便开来了,周明明提起行李,匆匆忙忙的投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往火车里挤。
大伯看她坐上了火车,挥挥手做了“再见”的口型才转身离去。
坐上火车了的周明明对自己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她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