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想,筹集银两,亲自押运,连夜启程,无惧风雨,从应天府到安陆逆水行舟,时遇飓风,船几乎倾覆,人几乎溺亡。终于在年关之前将银两解押到吾府上,可是解了吾家燃眉之急啊!事后不肯收受丝毫馈金,廖大人可真是一个千里难寻的清廉官员啊。”
“这倒是没有听家父说过。家父常说,给予别人的恩,不要记;别人给予自己的恩要铭记。”
“自那以后,廖大人为何销声匿迹了呢?”
“吾父自丁忧后,未再出仕。”
“难怪。吾现在见了贤侄如见廖汉兄弟,往事依稀,仿佛就在昨天。”老者不知不觉在话中将“廖大人”改称“兄弟”。
“世伯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贤侄起来,多礼了。”老者一把扶起了廖道南。
“世伯!”
“贤侄,有话请说。”
“吾,吾还不知世伯汝之姓名呢?”廖道南有点赧颜。
“哎呀,吾倒是忘记了介绍了。”老者也有点愧然。
这时倒是那位少者抢先回答,快人快语道:“这是吾父,王家庄王员外,讳名厚;吾名为楚。王楚见过廖世兄了。”王楚向廖道南大大方方一揖。
廖道南忙向王楚回礼作揖,“王世弟客气了。”
“廖贤侄,天色还早,敝府还算宽敞,可否到敝府一叙?”王厚王员外发出了邀请。
“王老爷,远吗?”廖道南还未回答,廖容倒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有点远,在城外。”
“我们的马被盗了,走路去啊?”廖容沮丧道。
“被盗之马的事,汝放心,吾父与府台大人颇有交情,马上即可令人面禀府台大人,府台大人定会派出捕快四处缉拿,只要在安陆或所辖各县境内,不出数日即可破案。宝马定当物归原主。”
“楚儿说得对。”王厚吩咐随身的一个家丁道,“你持吾的名刺,速去见府台大人,请求缉捕盗马贼。”
“谨遵老爷吩咐。”那个家丁双手作揖,转身迅速离去。
“安陆久不见盗贼踪迹了,此番作案实出意外,这很有可能外地盗贼流窜作案所致。抓住了非重重惩处不可。”王厚怒形于色。
“外地?”王厚的话提醒了廖道南,一个念头电光石火,在廖道南的脑海中倏忽一闪,“世伯,我有一个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