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对她?
暗暗打听,知他为了药,娶了容华声!为了从军,身无累赘送走嫡子!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觉得除了军功,也没什么是诸经衍关心的,他就是个没心肝的人。
诸宁安却觉得奇怪:“姨娘别叹气,有什么话也该好好和父亲说才对。”这话和她说不上,于是随意敷衍几句。
和诸经衍说?
张姨娘忽觉得,这少年的爱答不理的样子与诸经衍像极了!
一时多年的憋屈与小心全都一股脑的涌出来,她扫过这副倾城的容貌,在心里感叹,这少年是嫡子又能怎样,摊上那么个爹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故理直气壮笑了:
“我知道,知道,我也习惯了,你父亲啊,对谁都是这个性子,倒是让他把对官场一半的心思放在家里,就难得了。“
想着多年吃下的苦,又想接下来说的话,瞥了瞥诸宁安,莫名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哎,我跟了你爹,才知道你母亲的事,你母亲也是可惜了,听说你爹当时晚归,你娘大出血,不知发生了什么竟遣散了众人,之后送走了你,跑去从军了。”
“我母亲?”诸宁安一听脸色不对。
“哎呦,你母亲的事你不知道啊,那怪我多嘴,怪我多嘴。”
初次见面嚼舌根,扯出一段不为人知的旧事。
母亲难产她知道,可对母亲不顾不救的事并未听祖父提及,难道他也不曾知晓?
明知张姨娘可能是有意挑拨,诸宁安还是不可避免的心里不快,再无心思与她虚与委蛇。
“说了这么多话,我昨日才到累了,姨娘改日再来吧。”
她借口有事喊累,让襄婆子送走了张姨娘与弟弟,一人呆坐在屋内。
原本就疑惑爹让她去军营,又叫他回来的事。
此时又听说当年对母亲不顾不救?
一时间,才被平息的多年的心绪和埋怨,被这不曾知道的往事轻易挑起。
再无心思想别的,呆呆坐了一下午。
心里越发的堵。
傍晚,诸经衍从军府回来。
“今日可逛了府邸?”饭桌上女儿沉默不语与晨起大不相同,随口问。
“恩。”
“怎么样,府里可还满意?”
诸宁安心里有事,不觉话里带刺:“父亲一直在忙,我想着还是不要给您添乱了,逛了逛,不曾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