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温润的手掌中爬着一只软壳蟹,鱼鳞舞看了喜欢,急忙小心地拿了过来,让那蟹挠的手心直痒痒。
我想把这个送给小弟。拓跋?,你把这个送给我行不?
拓跋?眨眨眼:鱼潜是你的弟弟,不也就是我的弟弟吗?自然没问题。
鱼鳞舞哈哈大笑,踮起脚尖伸手爽朗地一拍他的肩膀:你真是个讲义气的好哥们儿。回头再有什么好玩的我一定给你留着。
那就说定了,最好的一定要留给我!拓跋?也跟着笑,笑的跟只偷吃油的老鼠似的。
晚上老鱼家吃了顿很丰富的饭,被鱼老娘亲自酿的酱油浸泡的螺蛳味道非常独特,配以鲜辣口感,让拓跋?多吃了半碗饭。
一晃半年过去,拓跋?也在鱼家呆了半年,这半年里两人有争吵有欢笑,有下河摸鱼上树掏鸟,去山里捡蘑菇拾干材,也有追着野兔子满山跑,被偶尔蹿出来的长虫吓得眼泪鼻涕乱飞。
但更多的是拓跋?长的更高大健壮了,皮肤也由一开始的白皙转变成了小麦色。鱼鳞舞的大姐鱼鳞琅笑着说他再跟着三妹这个假小子转,就变成黑油皮了。
半年里拓跋?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世,鱼家也一直以为他是真的失忆了,甚至起了把他留下的念头。直到,一个雪花飞舞的傍晚,一队黑衣黑甲的人马静静地站在了鱼鳞舞的家门口。
于是拓跋?走了,只是向鱼家二老磕了个头,然后关起门来说了两句话和袋银子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鱼鳞舞心里有股莫名的气,追出去想要质问他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臭丫头,以后不许叉腰了,真的很难看。拓跋?让那队人马退后,自己走到鱼鳞舞跟前。
记住了,最好的要留给我,你答应的。
可是……鱼鳞舞嗫嚅着。
不许可是!
拓跋?霸道地打断她的话,低头在她脸上一啄:这个就是最好的,要留给我!
一片茫茫白雪中,拓跋?翻身上了骏马,一声清叱带着人马疾驰而去,雪地上空留一行纷乱的蹄印,一如鱼鳞舞纷乱的心。
拓跋?,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鱼鳞舞独立在风雪中喃喃自语。
后来她终于明白了,拓跋?那就是个皮厚三尺非一日之练的人,她鱼鳞舞救下的就是个最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