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耻,朕便以迷惑皇子之罪斩了她。”
“嗻。”
阿德低声回道,俯着身子退了下去。
此时的云府之内,莫寒正端坐在府内的花园之中饮茶,他面前坐着的正是云卿,垂柳用它的柳枝轻抚亭子的脊背,那湖面上倒映着亭内二人的身影,云卿伸手为莫寒倒了杯上好的茶水,握在杯口的大手紧了又紧,想说的话噎在喉咙处,却不知该如何去问。
他该问些什么?问他为何对云梓如此之好,问他究竟是何身份,还是该问他有何居心?
莫寒将他眸底的不安放入眼底,唇边挂起如沐春风的笑:“云先生差走了所有的人儿,想必不单单是为饮茶看风景而做吧!”。
云卿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复努力攥紧:“十年前,你为何而走,十年后,又为何回来?那宰相之子又为何处处为难与你,云卿虽无能,却也想护我女儿一世安稳,若你牵扯太多,我定不能让我女儿以身试险。”
莫寒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水,后仰头微微一笑:“云先生想问的,恐怕不止这些吧,我算何人,为何十年后忽然出现于此,堂堂三皇子莫寒又为何偏偏想要迎娶一个傻子,难不成当真是为她美貌?还是我另有所图?”。
云卿怔愣,无言。
莫寒低头,眸间带着点点伤悲,他抬手,袖口滑落,露出腕上的镯子:“这对镯子,乃是母妃所赠,镯身已存千年,这花纹选自能工巧匠,这手镯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会根据手腕的粗细任意变换,一旦戴上便只能戴一生,除非……人死了。”
他说完,唇边漾起苦涩的笑:“我也好奇,我为何如此痴情于一个痴傻女子,连母妃所赠的镯子都送了。”
云卿垂头饮了口茶水,当下也便释然了:“也罢!若你能保我女儿一生平安,我问再多又有何用,云梓虽是痴傻,却也倾心于你,日后若你有何难处,云卿定会拼尽一切相助,只愿我女儿一生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