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此刻看到的,再不是那个他所熟识的她,“他这样待你,又将你置于这般低下的境地,就这样的人,你还要护着他?”
“奴婢不是要护着四爷,而是……而是为着您。”宛月吞吐半晌,才勉强隐晦地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想,她低下头,已是满面晕红,头顶上方那直射而来的灼热视线更是让她羞怯难当。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能抵过万千柔情蜜语,宛月的话,就如同一只温柔细腻的手掌轻柔地摸着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他胸口一紧,静静地望着宛月,温柔地以眼神描绘着她楚楚动人的绝美容颜。虽说她此刻鬓发散乱妆容微晕,又是满脸掩不住的慌乱,可即便如此,却也仍旧不能将她的风韵减去分毫,反而越发衬出了她的淡雅清丽之气,如出水芙蓉,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虽不如玫瑰那般夺目娇艳,也不似牡丹那般倾国倾城,可那种美,却如一杯甘醇的甜酒,直美到人的心尖上,久久不散,尤其那一身娴静贵气的紫褐色宫装穿在身上,夜风簌簌下,直将她本就弱柳扶风的模样吹出了玉体迎风玉骨冰肌之感。弘皙心中一颤,自知心已彻底沦陷,嘴角不禁溢出一声轻叹,此生他若无福有她相伴,且有了她的这份心意,他也能守着这份情谊安安稳稳过下去的吧!
可弘皙如何都不曾料到,正是他的片刻闪神,倒教弘历有了可乘之机。但瞧他趁着自个儿稍稍松懈的当口迅疾屈膝以膝盖骨狠狠撞向他的腹部,弘皙惊觉失算却也为时已晚,只能由着腹部遭了那下重击。弘历见他吃痛地弯下了要,自知机不可失,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他迅猛出手,对着弘皙的后颈抡起就是一拳,怎奈弘皙却是早已料到,他强忍住痛意将身子微微向旁一偏,飞速起身的当口已抬起右手隔开了弘历的攻击,可弘历又岂是个会轻易罢休之人?他见弘皙竟是如此轻松地便躲了开去,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有不甘的恼怒,且只要一想到弘皙和宛月适才隔空相望的眼神,他便妒火中烧。恍如发了狂般,弘历又再度连续出手,且招招都直奔弘皙的要害而去。
话说回来,弘历的布库毕竟全是由康熙所教,即便这么些年浑忘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