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来,抽了几个干柴寻了个安全的角落点燃,主仆二人便靠着些许火光取暖。
踏雪有些担忧的道:“姑娘,您该敛一敛脾气的,原本咱们是来求证清白的,可这会子怎的闹道这等地步了……”
宋清欢双手在柴火前烤了又烤,轻笑:“敛不了,这王八龟儿子,谁能忍。”
话虽这般说,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萧蔚能给她清白。
眸中闪着精光,心里却有些雀跃的,她虽不懂得朝堂上的事儿,可也明白一个道理,站得越高摔得便也越惨。
刘贵妃盛宠不衰多年,在后宫之中被皇后养出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早已是叫人怨恨得了;萧蔚虽得圣上宠爱,在在朝中立储之声也最为高涨。
可皇帝毕竟还活得好好的,萧蔚如今还未当上储君便如此被朝臣拥戴,时日久了如何不叫皇帝生疑心?
萧蔚眼前看着的只一条青云直上之路,可往后到底能不能青云直上却是难说的。
不说别的,那王皇后同禹王难不成当真是软弱可欺的?
也未必吧。
主仆二人头挨着头,靠在那堆柴火堆边打起了瞌睡。
三更响起,宋清欢脑袋往破旧的墙壁上一磕,痛得一个激灵,便听得有人嗤笑出声。
不过一声,又短又轻,随即消失不见。
灵台一清,顿时瞌睡全无,满是警惕的开口:“何人装神弄鬼的?”
无人应声,宋清欢瞪着杏眸私下打量一番,可黑漆漆的一片也瞧不出个甚来,只听得外头寒风呼啸之声。
她往踏雪身边靠了靠,小声嘀咕一句:“这柴房不会断送过人命吧。”
随即又双手合十胡乱的拜了拜:“天灵灵,地灵灵,你我都是一路人,既是冤魂,何苦相互为难……”
在萧蔚跟前那股子咄咄逼人之态此时倒是消失殆尽,全然一副怂包的模样。
宋清欢嘴里嘀嘀咕咕的没完没了的,一会又说回头要烧纸,一会又问人家喜欢甚样的祭品。
踏雪被惊醒了来,含含糊糊的问:“姑娘说什么呢?”
“怂货。”萧辞坐在房梁之上,笑出声来,纵身一跃,不等主仆二人反应过来,便反手将踏雪劈晕了过去。
屋内本就漆黑一片,宋清欢也没看清究竟怎么回事,当下也顾不得踏雪,只抱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