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吞噬掉她仅存的希望。
失眠的午夜辗转反侧,雨淅淅沥沥飘打在窗上。
林诺终是抵不过想念,倚靠床头,拨打半个月来不曾通过的电话。
这次响了很久。
什么事?
话语的不耐已不能再明显。也是,冷然风一向不会太过晚睡。
斟酌片刻,她终是寻到了借口。
下月初是我们的结婚记念日,记得腾出时间。
林诺尽量平静地开口。
在这座城市最奢侈的酒店六楼,vip房间内,冷然风赤裸着身躯躺在床上,身旁一个女人正依偎着他,笑意盈盈。
冷然风道:我那天有事,你自己过吧。
他早已厌倦了林诺那副不恬不淡的面孔,好像就算天要塌了,她也无动于衷,无论好坏。
林诺握紧了手机,声音不再平静,微微带了颤抖。
冷然风,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七年前,他单膝跪于林诺身前,拿出一枚普通的戒指求婚时,曾许诺:无论将来贫穷或富贵,别人能有的,她一样也不会少。
冷然风皱起眉头:不过一个节日,你气什么?
安妍的手在这时抚弄冷然风的鬓发,他不耐烦地推开,力道忘了控制,以至于安妍痛呼的声音传入通话筒。
冷然风神色变了变,林诺的声音就在这时传了过来:
冷然风,结婚七年,这就是你的答案对吗?
指甲嵌进掌心,林诺挂断电话,浑身颤抖。
黑暗里,她仰起头靠在床板,自嘲地勾起唇角,任眼泪肆意流淌。
安妍捂住手蜷在床的右边,畏怯眼神看向冷然风,待他挂断电话,连忙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风……
冷然风按压眉头,闭着眼克制下情绪,呼吸片刻,方才坐起身。
记得吃药,我先走了。
价格不菲的西装套在身上,冷然风头也不回走出房门。冷峻的背影,让安妍阴鸷了神情。
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可这结果却让人格外开怀。
她掏出包里的一盒药片,将其中一枚取出,走进浴室。白色药片从手心掉落马桶,冲水声响起,转眼便消失在她眼前。
我就不信,你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安妍一改往日在冷然风面前的柔弱,冷笑起来。镜子反映出她的面孔,尖尖的瓜子脸,那双狐狸眼眸显露出它应有的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