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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福和璃福被折磨死,在无尽的黑暗中,只有年仅十六岁的她独自煎熬,无人依靠,也无人倾诉。
“四姐姐,你说汴梁的花可开了?”她那褴褛的衣袖中伸出一双形同枯槁的手,紧紧握住我的衣袖,有些期盼的望向北方,我知道,那是北宋都城,东京汴梁的方向。
强忍着心中无尽的酸楚,我点点头,将她搂进怀里,声音沙哑的说:“有花开着,也有花永远开着,你若是想要它们开,它们便会开,就和朗儿一样漂亮。”
天空中一道闷雷炸响,婆娑的大雨顷刻而至,枯草堆砌的屋顶根本挡不住大雨的攻势,我将仙朗挪进墙里,任由豆点大的雨珠砸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冰凉刺骨,却怎么也浇不灭我心中复仇的火焰。
听到我这么说,仙朗先是呵呵笑了笑,然后笑着笑着却哭出声来,我听见她抽泣的说:“我其实很羡慕康淑姐姐和慧淑姐姐,早知道是这样,到不如死在宋朝的好。”
康淑帝姬和慧淑帝姬是仙朗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却在同仙朗这么大的时候就死在了北宋,便没有了如同噩梦般的北上大金之旅,本是芳华早逝的悲凉人物,此刻却成了仙朗最羡慕的人。
我摸了摸仙朗不再柔顺的长发,擦干她有些枯黄的脸上的泪痕,笑笑:“朗儿,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我说的轻松,可我却知道,历史上的保福帝姬赵仙朗,也就是我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死于今年今日,只是不确定她到底会死于今天哪一刻罢了。
果然,赵仙朗摇了摇头,语气里似乎有些解脱之意:“不了,四姐姐,你知道吗,来到大金近一年来,今日才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只要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母亲,已死的姐妹们,还有屋外的花,好像已经开了。”仙朗朝着空气中费力的吸了一口气,表情满足的样子就好像真的闻道了花香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竟然哭出声来,大概我在千年后从未体验过生离死别,不知道是我想哭,还是赵福金的记忆在左右我的情感。
仙朗伸出手想要替我擦拭眼泪,可抬到一半却没有了力气,只好垂在身侧,我抱着孱弱的随时都会离开的她,哭得更厉害了。
“四姐姐,曹哥哥曾说会带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