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站在煤气炉前,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勺子,不时地搅动着煤气炉上冒着热气的白色的汤。夕阳的柔光透过窗子轻轻地撒在她的脸上,微微翘起的浓密睫毛,泛着点水汽的棕色眼睛,不大不小微微挺立的鼻子,嫣红的唇瓣,泛着水一般的晶莹光泽,却不似果冻的明亮,反而带着一层暗色。这不是一张美人的脸,和妖冶、冷艳等词更是扯不上边,但是却让人看着非常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梁湘谊最近老是喜欢发呆,常常脑子里一片空白。
明明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空白一片,却还是会常常突然像卡带一样,脑子的运转像是突然停住了,但又像在运转着,目光定在某个地方,眼睛失焦。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常常会带来坏的结果,就像现在。
手上传来的刺痛感把梁湘谊的思绪从虚空中唤了回来,烫和痛是梁湘谊现在唯一的感觉。那一声吐槽“靠”还没来得及吐出嘴巴,手早比意识更快地反应,被烫到的那一刻就松开了烫得发热的碗,等梁湘谊的思绪回来的那一刻,便只听到“碰”的一声,那是瓷器落在地上碎掉的声音。听到“碰”那一声清脆的声音时,第一时间浮现在梁湘谊脑海的就是:卧槽,这下死定了。
当“沓沓沓……”的脚步声传来时,梁湘谊还在向耶稣祈祷着不要让她家母上大人知道,很明显,梁湘谊是东方人,而耶稣是西方的神,所以说,她求错神了,而求错神的结果是--
很明显在客厅听到声音的人,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惨不忍睹的残骸,脸色马上晴转多云,黑得像涂了墨鱼汁似的,恶狠狠地从牙缝中一点一点地挤出几个字来:“梁、湘、谊,这、是、你、这、个、月、来、打、破、的、第、几、个、碗?”
在母上大人的低气压下,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某人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回答:“第、第三个。”
“所以,你是以为我家是卖碗的?”母上大人进一步加大气压。
更加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某人弱弱地回答:“不、不是。”
“那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家里的碗是想咋样?”母上大人咬牙切齿道。
“不咋样。”努力想缩到墙角的某人弱弱道。
“不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