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摇了摇头,也走出了大殿。
泾河谷卧房内。
清如身着中衣痴痴坐在妆台前,细细梳着胸前一缕长长的头发,一下一下,好像永远也梳不通这细细几根秀发。
清如就一直凝望这铜镜里的自己,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但更多的是苦涩。就这么坐了许久,清如才缓缓自语道:“不愿见是因为放不下,见了便又拿不起……”说罢,清如光洁的脸颊上缓缓淌过一滴清泪。
偌大的卧房,偌大的泾河谷,偌大的仙界,仿佛只剩下清如一人。
午时整,六波座下的六位弟子都已经在六波的书房等候。
六波坐在书案后,冲着大师姐问道:“都是些什么节目啊?”
大师姐起身徐徐回话:“弟子不才表演舞蹈《融雪》,二师弟吹埙,三师弟舞剑,四师妹……”大师姐略微尴尬,没有说下去,低着头瞟向四师妹。四师妹犹犹豫豫的站起来,抖着调子说:“师傅弟子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就别让弟子去献丑了,就让弟子帮衬各位师兄妹准备准备东西可好?”
六波帝君倒没什么生气的样子,温和地说:“早就告诉你要勤谨些,多学些东西,你就是不听。这次便饶过你了,下次可不许了。”
四师姐大喜,忙弯腰谢过师傅,自己坐下来。二师兄小声嘟囔一句:“每年都这样说,也没见她学出什么来。”大师姐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五师弟书写一副《大地回春》的书法,六师妹弹奏琵琶《霜华》。”
六波帝君赞许地望向千里,点了点头。千里也忙微笑示意,做回礼。
朱厌房内。
曹寅侧立在朱厌身后,朱厌侍弄着花草,随口问道:“六波真的特别瞅了瞅那丫头?”
曹寅恭声回到:“千真万确啊,夫人。我还听说那丫头要在宴会上弹琵琶。”
朱厌凤目微眯:“那就好好配合着,”说完狠狠揪下一株最明艳的花补充道:“千万别叫她演砸了。”
曹寅狡诈地抬抬眼睛:“夫人放心。”
午时二刻,留春宴上。
也不知是给六波帝君的面子,还是近些年来神仙们都是没见过世面,每一个徒弟出来表演众仙都是赞不绝口,把每个都夸得像是仙界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