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里。
恐惧感是从这个时候传来的,一群丫鬟们都被吓得面无血色,呆在原地,两腿打颤。
只有李彩凤镇定自若,曾经那个她熟悉的涟泠虽然脑子不够灵光,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锋芒毕露,她和陈安久之间一定出了问题,并非表面上那样主仆情深。
“把她丢到井里去。”
涟泠一句轻飘飘的话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那个说错话的丫鬟顿时鬼哭狼嚎起来,连连求饶。
众人都在屏息凝气,李彩凤站了出来,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主子,念在她是初犯,就饶了她这次吧。若是传出去,裕王府将难民扔到井里,恐怕王妃的名誉有损。”
涟泠嗤之以鼻,丝毫不为所动,用眼睛扫视了一圈,是示威,更是警告。
李彩凤心里大概明白了,但还不确定,又重重的磕了个头:“奴婢冒死进言,还望主子以王爷、王妃名誉为重,不必为个奴才气坏了身子,又折了主子的声誉。”
听到王爷两个字,涟泠的神情有片刻的迟疑,不过只有一瞬,便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只是这一瞬就足够了,李彩凤已经明白了这一切,涟泠心属了裕王。
她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胃里翻江倒海几乎吐出来。
不过李彩凤的恶心倒换来了那个丫鬟的性命,不知是不是机缘巧合,最后李彩凤被安排去了陈王妃寝宫当差,而那个从阎王殿回来的丫鬟,名叫双莺,被安排去了马诗音的寝宫。
夜幕降临,天空中飘起雪花。
李彩凤跟在涟泠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朝着陈王妃的寝宫走去,途中路过李怡月昔日的府邸,大门紧闭,铜环上落了锁,到那朱红色的木雕却格外干净,仿佛裕王日日派人去清洗擦拭。
李彩凤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这莫名而来的痛感蛰得她连着胃也跟着疼痛了起来,多日以来所食用的树皮和草根,此时全部翻腾了起来。
李彩凤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压下这突如其来的痛苦。
“谁!”涟泠竖起了耳朵,仿佛听见角落里有绣花鞋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多年的偷听经验,早已经让她磨砺的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只见王爷的长女朱翊铃从李怡月的府邸旁侧怯生生的过来,低眉顺眼的样子如同一条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