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是听天由命。只盼着早死的好,这样认贼做父寄人篱下,实在生不如死。”芊慕所言非虚,她的境况确实不妙。
“公主说得不过是丧气话,南徇能否有明日,还靠公主。臣下今日至此,有两件事交待,公主务必谨记。夜玑虽不能时时保护公主,但是宫中有人自会保护您,只是为大局着想,暂时不能将此人身份暴露于公主。”
芊慕点头,问道:“还有何事?”
“宫中之人来报,公主久病未愈,是有人在药中动了手脚,望公主警惕。”此话一出,如五雷轰顶,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的人,不仅嫌弃自己,更要至自己于死地,何其心狠?
“有人来了,臣下告退。”如一阵清风刮过,眼前之人已经不在。
开门的是阿诺,阿奴掌灯随后。光线不强,但阿诺脸上的泪痕更加明显。
“他们如此放肆,不如明日公主向皇上请旨,换人来伺候吧?”阿诺蹲下,抱着芊慕边说边哭起来。芊慕微微摇头,此时换人不是明智之举。
“皇上对我好,早就遭后宫非议,若我请旨换人,动静太大,只会更招人恨。今日是我太过冲动,只怕大难还在后头呢,我就先跟几个下人动起气来了。”稍顿一下,道:“把给我煎药的人换了,你亲自煎来给我吧。”
阿诺一一听了,然后问道:“难道公主的药有什么问题吗?”
想着阿奴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搪塞说:“我不过想着,他们不喜欢做就别做,省的我心烦罢了。”
回到清秋阁,宫人早已下去,原先狼藉的场面也收拾好了。阿诺亲自去煎药,阿奴便铺床暖被,伺候芊慕休息。
“公主的药出了问题对不对?”芊慕拖去鞋袜,正欲沐足,阿奴冷不丁问了一句。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不要多想,好好伺候着吧。”悬空一会儿的双足放入水中,阿奴看了芊慕一眼,蹲身伺候。
躺了会儿,服下阿诺亲自煎来的药,这个除夕就这么过去了,冷清与愤怒交加,委屈伴着不安袭上心头,芊慕却只能面对墙壁独自垂泪。冬去春来,本该温暖的时候,却让芊慕感到徹骨的寒冷。惊梦而醒,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