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她日后的月例银子,衣裳赏赐,也就都由老太太来发就是,若不然,又算是什么您的人呢?”
何老夫人闻言就是一窒,面色很是难看了起来,珍珠是她身边最得用的大丫鬟,一月的例钱就要一两银子,虽说现在儿子的俸禄孝敬都是她收着,真要发也不是发不起,可她怎么能养了丫鬟!
这可都是要传给她宝贝孙子,连她自个都舍不得多用的!
沈明珠却尤嫌不够,接着笑道:“老太太也总不好厚此薄彼,还有这福安堂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不如日后就都是如此,也好让他们感念您老人家的恩德,日后伺侯也越发尽心尽力不是?”
这话一出,何老婆子的面色就不只难看那么简单了,她自小是苦惯了的,借着沈明珠的万贯家财一朝富贵,就也想享享那戏文里老封君的派头。
反正有媳妇掏钱,她要起人来也是毫不吝啬,一个福安堂,只粗使与一二等的丫鬟们就养了十三四个,这还不算外头那些烧火做饭的婆子们,真要全都让她来发月钱,儿子的俸禄竟是不必留着,全养了这些废物了!
这个沈明珠,是要仗着有几个臭钱,敲打她这个婆婆不成?
“好啊!你,你这是要气死我是不是?这…这……”何老夫人猛的一拍床榻,指尖发颤的指着沈明珠,一句话都未说罢,又忽的一软,扶着额头就倒了下来,似乎真是已被气晕过去的样子。
周遭的丫鬟们一阵大呼小叫,又是叫大夫又是拿嗅盒,屋内是一片兵荒马乱。
这般情形,便杜鹃都是面带惊慌,担心若老夫人当真被气个好歹,她家姑娘可怎么做人!
只有沈明珠,却仍是不慌不忙,若是细看还能发现嘴角的一丝嘲讽,按着太医的说法,婆婆的确是不可大伤大怒,否则轻则容易头晕目眩,重则甚至会中风瘫痪,有性命之危,明珠以往对婆母丁点不敢违逆,多少也是顾及她的身子。
但曾经的沈明珠尽心尽力,衣不解带的床前伺疾,未曾久病也已成半个良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