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扰的长发,四年来,她一直留着,舍不得剪掉一寸。
她犹豫地朝发廊瞥了一眼,还是没有进去。
他开着车,在市区周边兜着圈,繁华热闹的地段他是不会去的,怕遇见熟人车里飘着《萍聚》这首歌。她跟着哼了两句:“这首歌有点老了。”
“我最喜欢。”
她也很喜欢这首歌,虽然说不上是“最”,但她觉得歌词的意境很好。
“爱情只是一个过程,不必刻意追求结果。”他说。
“人生也只是一个过程,何况爱情?我想,《萍聚》主要是唤醒人们那份珍惜之心。”
他瞥了她一眼:“你倒蛮深刻的。”
“你才深刻,我现在还弄不清楚你的真面目。”
“这就是我的真面目,你总不会怀疑我是克隆人吧?”
他打趣道。
我连你的公司名称叫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想来真有点后怕,要是你把手机一关,我到哪里找你?”
“我也不知道你公司的名称。”
“说得好,有时无知比知更好。”她淡淡地一笑,从车窗里望了出去。
远处,果然是残阳如血,昨天她在天上看到的,也是血红一片,昨天红得嚣张,今天红得绝望。
她顿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不由分说地往外涌。
不能哭!她猛吸一口气,将鼻子中的液体吸在口中,然后朝窗外吐去。
“不要随地吐痰。”他提醒道。
原来他也是个细心的人,只是他的细心是用来发现她的劣迹的。
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了,她把眼泪咽了下去,还给了他一个歉意的微笑。
“说说你吧,吹点牛也行,反正是混时间。”她说。
“嗯,我家在苏北农村,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家境很贫寒。”
“这些以前在电话里都说过,说点你没跟我说过的吧。”
“我读书很用功,十七岁高中毕业就考上了大学。”
她脱口而出:“十七岁高中毕业有什么稀奇的?我十八岁就高中毕业了。”
他很警惕地望了她一眼:“我们那时是九年制,你们是十二年制,你十八岁怎么可能高中毕业?”
六岁读书不就可以了吗?她想反驳,但又觉得没有必要,她知道他此话的意义。
他怀疑她的岁数有诈,因为她的胆识和阅历似乎都在二十六岁之上。
“喜欢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