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紧贴而平行,但流转方向相反。在队伍的旁边,隔一段就有一个男子在喊“有不愿排队的来坐拼座了,不愿排队的坐拼坐了”。我看上行的队伍中有一截空缺,某一个人走慢了,让队伍断线了。我偷偷地转身进了空缺的地段跟着往前走,那个喊拼坐的男人立即大喊:“插队的,出来,”我乖乖地回到原来的队伍,很怨愤地看了一眼他,他也正凶暴地看着我,估计是拉不到拼坐的,很恼火,我给了他发泄的机缘。
终于坐上去长城的公交了,我如释重负。车座有些湿,可能是前面坐过的人的雨伞弄湿的。公交车穿过北京城一路徐缓平稳而行,我看到一个现代摩登的城市,高楼,高架桥,穿梭不断的车辆,北京,我来了,可是城市和我隔了一层纱,我只能在路上,车上看看它,而无法进到某一个房间,和某一个认识的人说两句话,我是局外人。
我以前以为长城就是长城,长城只有一个。然而沿路过了一个水关长城,一个居庸关长城,看来长城是分阶段有不同名字的。
车到了八达岭长城脚下,下了车想起我把伞忘在了我面前的车座后背的网篮里,我回到车上取,后下车的一个家庭的人看到了,十几岁的儿子意外惊喜一般告诉他父亲,看,谁把伞忘了,他的父亲和母亲会意地笑了,自豪地看着儿子。儿子探身取了我的伞,拎在手上,我立即高叫:"我的伞,谢谢”。儿子的笑容消散了,很失落地把伞递给了我。
我之外的其他人都有伴,只有我是孤身一人,买了一个熟玉米,三元,坐在路边的石头台阶上,吃完,喝了些水,我向着长城,出发了。进了检票口,登上长城,可南可北,好像北边的长城险要一些,那就北吧。人真多,挨挨挤挤,阳光很灼热,伞打着很不称意,因为总是会和别的伞相碰撞。索性不打了。耳中全是四周人说话的声音,听的比较多的是东北话,那么缭绕,好像专门把声音往高,往细的挤一样。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不用问前面是城楼,门洞窄,堵住了。头顶一个火球烤着,身边人挤着,心里很烦躁,一点都不想逛,就想站在长城的护墙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