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芮？”
林纬恒十分确定地点头，小芮和他认识的所有孩子都不同，她不任性，不像一般独生子女那样飞扬跋扈，她安静却有不一样的主见，很像她母亲钱芳。钱家姐妹两，如果第一眼会被美丽热情的钱溢吸引，相处之下却会对钱芳更动心，因为钱芳是那种将心思藏住，露出一丁点儿便是波澜壮阔，又能将波涛翻滚全部收敛住，化为港湾里的一轮明月，慢慢拍打岸石的暖浪，静逸而又宽容。
林振不讨厌小芮，只是不喜欢儿子与万芮真太过亲近。“既使你是最喜欢小芮，你认为小芮理所当然最喜欢你，但是小芮却并不一定和你一样就是最喜欢你，小芮可以喜欢别人胜过于喜欢你，你却无能为力，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也可以喜欢别人胜过喜欢小芮，这是很公平的，你不能对自己偏心，你想要怎么样就必须怎么样，对别人很不公平，你懂吗？”
林纬恒才五岁的小朋友，并不懂得复杂的感情和人情世故中的逻辑！
林振想到这些，抬头看钱芳，她在愉悦的灯光下，脸色不那么苍白，眼睛依然很黑，眉清目秀，素淡的如同少女一般。她抿着嘴，嘴唇的线条特别柔软，如此安静就像一层伪装，只消一句话就能戳穿那层伪装，林振和着黑啤酒咽下刻薄话。钱芳不看他，整齐的眼睫毛似甲盾一般竖起、遮挡住外界，戒备心十分强烈，宛若蝴蝶的翅膀轻轻翕动一下，敏锐地感知到四周的敌意。
她何时生成了这么强的戒备？
餐桌上的谈兴正浓，钱溢与张凡不停地聊天，关于生活、关于工作、关于老同学中的奇闻趣事和熟人家里的八卦消息，甚至朋友间的一些隐密流言。所以说女人是最难保守秘密的一种生物，一旦和女朋友聚在一起，最兴奋的莫过于交换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当事人还蒙在鼓里，以为不为人知，其实早被她们的朋友拿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分享给别人。期间有些共同的熟人奇闻，钱父和钱母也热烈加入交流，讨论那些人际关系的是是非非，仔细听都不一定能理出头绪，桌上说话最少的就数林振和钱芳。
钱芳是一个话不多的女人，无所事事将手交叠在桌面。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