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还偷偷哭过,因为我知道她有了丈夫后,就会忘记我。而事实上小姨并没忘记我,她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小姨就像我生活中的一盏路灯,照亮我前进的道路。她又像我生命中的保护神,每当我遇到危难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挺胸而出。
第二天,老李父子兴冲冲的来找我。我二话没说,将卖猴头菇赚的钱一分不少全部存进了基金会。
苏西乡政府正式下了一份文件,我被委任为土特产商贸公司的经理。
当然,这是副业。我的主业仍然是党办秘书。至于我挂着的社教小组成员的身份,已经完全沦落成有名无实的境地。
关于社教,同我来春山县的一共有四个人,包括我在内,三个男人一个姑娘。他们三个都在城关镇。只有我,来到遥远的苏西乡。
据说他们来自市委机关,身上有着大机关人的优越与自豪。我与他们比,简直就是个土包子,于是每想到此,心里就会滋生一种强烈的自卑。
我是小机关里出来的人,我之前连个正当身份都没有。所谓的身份,就是我还不是体制内的人。
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来苏西的,除了我无力反抗,还有一个让我心动的东西。我的领导说,只要我来苏西,立马解决我的行政编制,让我不再是仰人鼻息的二等公民。
如今这一切,都已水到渠成。我不但是正式的体制内干部,头山还戴着个苏西乡党政办秘书的帽子。
城关镇的三个社教干部打电话让我去聚会,我正无聊,收拾一下就兴致勃勃地去了。
他们在县委招待所招待我,准备了一桌非常丰盛的酒席。
席间他们大谈人生理想和抱负,他们都是年轻的党员,有一个在学校里就成了党员。他们的资历都比我好,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市委机关,我是毕业后两年才进的小局,而且还不是干部。尽管按照政策,大学生都有干部身份,可我,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干部的待遇。
整个聚会里,我一直微笑,看他们指点江山。
三个同仁,一个毕业于北京人大,专门培养干部的学校,叫郭伟。一个毕业于中部省会,我们的学校比邻而居,他叫黄奇善。
只有那个女干部,毕业于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