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也能嗅到骆朝安身上的酒气,所以他才坐在后座上,他们说了这么久,开车的师傅都是一言不发,这莫名的端正气息,让周蘅也打算收敛一下。
骆朝安问她外婆住哪。
“你这是要送我到家?不用了,到市里放我下来就可以了,我能打到计程车就行了。”周蘅虽然性子有点迷糊,但还是会分亲疏的,人家看在亲戚的面上招呼她,捎她一程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得有些戒备心的,人心不古,下次不确定对方身份,不要随便上人家车。既然被我碰到了,当然得送佛送到西,你跟司机说地方吧。”骆朝安动了动腿,换了个姿势靠在座椅上,显得有些疲惫。
“谢谢骆小叔。”周蘅对他真得没什么印象,表哥的婚礼及孩子满月酒,她确实跟着父母一起坐的,可是那种半官僚半生意经的饭局,她从来是味同嚼蜡的,父亲跟前,她也从不表现自己的存在感。
被周蘅这么叫,骆朝安着实不受用,他揉一揉太阳穴,重新提起精神看她,“谢谢就行了,小叔免了。”
周蘅与骆采儿关系还不错,理当顺着采儿的辈分喊他一声叔叔,“再怎么,辈分不能乱。”周蘅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人嫌他自己的辈分高了,还是不承认自己老了。
“看来你还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骆朝安双手抱臂,懒懒地听着周蘅如是说,竟蔑笑了声。
额。他的话音里,循规蹈矩不是个褒义词,周蘅感觉到了他刻意的疏离,她不知道哪句话说得不对了,果然言多必失,她又热情过头了,老是改不了她话唠的毛病。
车开到环湖附近,司机总算开口说话了,“骆先生,您要先下车嘛?”
“嗯,下车。你送……你叫什么名字?”骆朝安坐直身子,扭头看周蘅,一路开了这么远,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周蘅,杜蘅的蘅。”
“你送小周回去后,车子直接开回度假村吧,改天让席瑨给我开回来。”
席瑨?!
“你认识我们老板?”周蘅有些意外,这才后知后觉,“你也是从度假村出来的?”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一栋公寓楼下面,骆朝安侧身准备下车,“我要回去了,你的问题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