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柳县令叫苦不迭,这厢求亲的主角却在自个房里品茶刺绣,随身伺候的小丫头不解,“小姐这样真能逼得他前来求亲?”
柳莲香刺绣的手微微顿了顿,“会来的。”
应当……会来吧。
他那日说若他将娶的人是她那该多好,可不知,她那时却也在想,如果真要嫁谁,那大概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这样的有默契。
他自当懂得她的心意。
“小姐小姐,”屋外丫头跑进来,一脸的喜悦,“来了,那人来了。”
她一时惊喜,忙站起来,那刺绣落在地方,她比无觉察,那绣帕上一对红色鸳鸯生生染了一个脚印。
正是他。
那站在厅内,拱手轻笑的人,可不就是他。
“孺诩今日来,必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只是还望柳县令成全。”
“哦?志在必得?”柳如风柳县令居于上位,笑这年轻人的过度自信,“我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如何有自信肯定我会把她嫁予你?”
那人站直了身体,笑道,“自然是因为,她肯定会喜欢我。”
柳如风沉默,良久大笑道,“那便看你表现了。”
大婚那日县城内灯火通明,县令嫁女儿,特地宴客三天,大摆宴席。
柳莲香坐在后院婚房内,听着前院觥筹交错,恍惚的以为这是不是一场梦。
林孺诩便在那个时候推了门进来,她惊喜,却不做声,等着他掀开她的盖头。
可等了许久,却不见他过来。只听见倒酒的声音,他似是坐在桌前,独自斟酒。
她叫他:“夫君?”
很久都没听见回应。
她正想掀了盖头看是怎么回事,他却已开口,“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自然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可他问这干什么?
“今日,是我父亲祭日。”
她慌了神,“我,我并不知道……”
“你自然不知道,所以我并不怪你。”
“夫君,我……”
“那是他们的事,我也分得清,所以,”他将最后一杯酒喝尽,声音沉沉,“你莫怪我。”
那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交谈。
而后林孺诩坐到床上,替她褪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