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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
河面桨声隐约可闻,顺风顺水,大船行驶得越发平稳快速。
船上呆到第二日傍晚,夜名找了个借口,在停泊的一处河口下了。管事的乐得他离开,他自己也大松了一口气。无他,城里老王定身术一解,所遇变故传到官府和宁家,这看似安全的宁家货船,立刻便会变成活捉自己的大瓮。
给大叔清洗包裹好伤口,夜名购来一架独轮小车,推了大叔一路南行。路过的第一个小城,便见城口高悬了缉人的告示。配着的犯人画像,虽和他与金光都相差十八万千里,但一看内容,上声称有妖人大闹剌史府,复又被同伙劫走,缉的不是他二人却又是何人?
大惊下再不敢在城镇热闹处行走,二人一味避开大路,专往荒僻的山野小道。好在夜名做了多年的厨子,又是岭南本地人,野果山珍,有毒无毒,俱是了如指掌,倒不必担心不能果腹。而在避开叛徒的说辞安抚下,金光一路也不言不语地颇为听话,奔行了数日,居然极是安稳无事。
也有一两次,经过有人烟的所在时,金光忽地便失踪了片刻,但不待夜名去找,人又主动回来了,怀里更多了一堆的符纸。夜名目瞪口呆之余,捡知道用处的几种哄骗了来,食宿赶路都为之方便了许多。至于金光哪来的朱砂和纸片画符,他却是打破头想不出,就如他想不出疯大叔遇到自己前,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只是岭南距江南何其遥远?走了七八日,迷路了三五次,才到了交界湖南的江永地段。泊泊泉水从萌诸岭的山谷深处涌出,浩浩汇成潇水,直泄湖南腹地。夜名大喜之下,便抱定水脉沿流行走,免得再迷在山里辨不出东西。
涓涓细流渐变成浩浩河水,繁华的城镇越来越多。其时朝廷以藩镇为主,各地剌史除了对朝廷负责,对内多半一手遮天,是以岭南的缉令只在岭南有效,若传到湖南地头,就只是一文不值的废纸。夜名深知这一层,终是真正地放下了心,从百蛮城摸来的散钱还有不少,便放慢了行途,也好让大叔将养下身子。
他不担心将来的生计,江南那边,帮厨了多年,在各大酒楼口碑甚佳。只要平安到达,养活自己和疯大叔,便是毫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