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人不愧是成大人,什么方面都是他孟泛比不过的。就在此时,锁链的“哗啦”声响起,成决的眼睛也终于跟着动了动。
周真真垂着头走过来:“已经问清楚了。”
成决“嗯”了一声,孟泛却听出了不对劲儿:“你怎么哭了?”
可不是哭了,即使垂着头也能隐约看见她哭得红红的鼻尖,成决打断了孟泛的进一步关心,瞥了周真真一眼,道:“到那边说。”
顾青发狂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话里话外都是他对不起月初。还有,虽然月初不是他杀的,但她的死他是知情的。
但在翠儿的认罪供状上却没有对此说过只言片语,很显然,翠儿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而这一部分事实是她宁愿赴死也不会说的。
在周真真的催眠之下,才终于撬开了翠儿的嘴。
那个可恨却也可怜的姑娘苍白着脸,在催眠的状态下还不住地流着泪:“都是我不好,是我勾引了他……我对不起小姐,我知道我错了,可我也只能错下去……”
顾青变了心,但月初手中捏着他的把柄,碍于这个把柄,他只能继续装作无事地等着婚期。他对翠儿说,月初掌握的把柄能要他的性命,他只能辜负她的情意。
“除非她死,否则我这辈子怕是要栽在她手里了。”
那夜,顾青是来找翠儿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月初发现了,先一步将他拉去了她的房中。天将大亮时,月初喊翠儿烧水送进来,当着翠儿的面一边和顾青亲密,一边言辞刻薄地指着翠儿的鼻子咒骂着。
顾青实在是听不下去,推开月初,便匆匆离开了。
顾青的不作为、月初的侮辱,让翠儿觉得嫉妒又难堪,她浑身颤抖着,耳畔不住地回荡着之前顾青说的那句话:“除非她死……”
是的,如果月初死了,就什么都好了。
翠儿趁着月初转身,拿着腰带靠近将其勒住。大抵是没想到翠儿会如此,月初并没有挣扎几下,便身子发软,任翠儿越勒越紧。
顾青本来已经离开,但又怕月初一生气就将他的把柄捅出去,无奈地回来哄人,却看见失魂落魄的翠儿,和已经没了气息的月初。
“阁楼中的种种布置都是顾青帮翠儿安排的。他让翠儿装作无意间发现月初死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