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问道。
"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想我回来，还是不想我回来？"
她听见他好像笑了一下。
有时候，他笑不代表他心情不错，不笑也不代表就是在生气。
总是，阴晴难测，更何况现在还隔着手机，程欢更加听不出来。
她没出声，沈非墨知道她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很忙，也懒得逼问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下个星期。"
索性告诉她。
这样的话，还有好几天可以喘息的日子，程欢又松了一口气。
电话那头，女秘书用纯正的美音向沈非墨汇报接下来的行程，沈非墨"嗯"了一声，然后和程欢说，"有事，先挂了。"
接下去就是一连串的盲音，程欢都习惯了。
他想打过来就打过来，想挂断就挂断，想通话几分钟就通话几分钟，她没自主的权利。
程欢吃完泡面，正在厨房收拾的时候，好像听见叶瑜在客厅暴走，他压着嗓子撕扯出一句，"沈非墨他是不是有病？"
另外一个叫K的保镖略为难地摸了摸额头，"叶哥，这话也就你能说了，我是不敢随便评价沈先生的。"
"而且，也就三个月而已，忍忍，一眨眼就过去了。"
叶瑜冷眼瞪着K，"这话，你最好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于是K露出非常同情的表情，"好吧我承认，直接把你发配到坦桑尼亚。确实，狠了点。叶哥，节哀，好走。"
叶瑜：滚。
程欢一出厨房，就和叶瑜撞了个正着。
她一愣，他也一愣。
还是他主动喊了一句，"程小姐。"语气软和了很多，"抱歉，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
唔，程欢又愣了，这是在道歉吗？
其实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你要找什么东西就自己去找吧，记着不要到处乱翻，沈先生房间里的都是贵重物品。"
诶？
很明显，叶瑜说这句话的神色，也不怎么情愿，他几乎是干脆利落地把这句话甩在了程欢的脸上。
"我能问你一下，坦桑尼亚是怎么回事吗？"
刚才偷听到了，所以有点小好奇。
叶瑜这下冷笑一声，"拜您所赐，程小姐很会告状。"
她的手绕着衣服一角，略有些愧疚地回忆了一下，那个，算告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