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板酸疼的都僵硬了,脑仁也疼,用手抹了把,鼓起个大包,似乎还结了痂似的。
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这是身处何处,被砸晕之前的事情也跟着想了起来,那老头下手也忒狠,竟然一下就把我给干翻了。
但我也不厚道,竟然想把人家撕烂吃了,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让刚醒来时那一刹那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费劲的坐起身,后背都疼的抻不了胳膊,目光越过深草和灌木,看到山坳里那个有人居住的地方,小村挺小,大概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屋和院墙都是用石头堆砌的,院内院外都种着大枣树,有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整个小村笼罩在山中清晨的暮霭中。
这种最朴素的人间烟火,竟然让我觉得非常感动,北方跟南方,之间的差别还是挺大的,但依然让已经在外飘泊了好几年的我,第一次萌生出这么想家的感觉。
“咳!咳咳!”
身后传来几声咳嗽声,我紧张的转头,看见距离我头顶大概半米高,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正蹲坐在山坡上嘬烟,他长得,简直无法形容。
我从没一个人可以邋遢成这幅模样,上身本来该是白色的短袖衬衫灰不溜秋,下身一条肥大的灰色西裤,高高挽着裤脚,脚蹬一双蓝白相间的登山鞋,貌似还是耐克,但是全身上下都沾着泥土,那双鞋也不例外。
除却这些,他还长的极其黑瘦,一张老脸沟壑纵横,瘦的双颊都凹陷了,头发已是花白,但是又长又蓬乱,像是那种十天半月不洗头,又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样子。
眉毛倒还挺黑的,且十分浓密,在眉尾处眉毛长的都有点往下垂,显得那双眼皮松弛的眼睛更加小,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的长寿眉吧。
见我看他,他就把没抽完的烟戳到泥里捻灭了,手腕子上那只金晃晃的大表倒是挺扎眼的。
我不知道这个人在这里盯我多久了,又为什么盯我,所以没敢贸然搭腔,老头也不急着跟我打招呼,手往裤兜里一掏,掏出来一块揉搓的不成样的烙饼,朝我一丢,烙饼在半空中掉下点渣子。
“啪嗒”落地上了。
“吃吧,吃吧,我本来以为得在山上猫一宿,给自己备的。”
我不可思议的盯着屁股后头那块惨遭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