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哽咽着说道：“我不走、我不走……对不起……”
顾笙闷闷的嗯了一声，慢慢的回抱住我睁开眼来，遮不住的疲惫：“有没有好一点？”
我闷窝在他肩头，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扫到放在桌上的画卷，轻轻推开他直起身子，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你推开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顾笙答道，有些惊诧于我的自称，却也未多说什么。
我已经说过，我与他是一般的人，那便没有南国太子，只有一个李淮南。
我拿起画卷，塞到他怀里，他一面铺开一面询问这是什么，然后怔住。
画中人面容略显沧桑，却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她嘴角擒住一抹淡笑，眼角低垂，安静祥和，穿着浅灰衣裳，手里握了一串檀木佛珠。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
这是顾笙的生母，顾清莨。
顾笙眼里浮上一层雾气，手指抖动的厉害，讷讷的看了半天，似是疑惑的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母亲。
然后他放下画卷，猛然紧紧抱住我，不发一言。
我知道，这是他在西凤国唯一的牵挂了。纵使在那里受尽屈辱，可还是有一方天地供他喜乐。
顾清莨本是西凤国中众多妃子中的一个，算不得受宠，却也过得安稳。直至后来，顾清莨的父亲因贪污受贿被查，革去官职。
风吹开遮在明月上的黑云，后宫里就变了模样。
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不甚受宠又是罪臣之女的妃子，顾笙打小便受了够多的委屈，到最后都只能随母姓，然后被派来屈辱和亲。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似是安慰。皂角的清香萦绕在我的鼻尖，顾笙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好想她。”
我将手覆在他的头上，道：“我知道。”
在顾笙来了南国以后，顾清莨在宫中再也没了坚持的东西，索性遁入空门度余生。
“你来了南国一年了，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便让人寻了你的母亲，画了这幅画像。她近来很好，也很想你。”
顾笙不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在我的肩头，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似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一般：“你还有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