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矩地报告,“人还没到。”
“哦,这样,”钱潮训对她道,“这样吧,我开车去接一下,你先上楼,在会所的议事厅雅间等一下。”
陈嘉郡向他确定了一遍:“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吗?”
“是的,”钱潮训点点头,努力摆出一个正常的上司模样,“见到宵总的话要客气一点,他是我们的投资人,也是这家会所的VIP客户。”
陈嘉郡初来乍到,对上司唯命是从:“哦,好的。”
钱潮训坐进车里发动引擎的时候,看见陈嘉郡在后面对他鞠躬送行的身影。
他忽然一阵脸红,就像是犯罪,即便他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世事无常,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有家要养有女儿要供,对一个陌生女孩,他已经尽力了,也做不了更多了。
“大学生……唉。”
这个历经世事的男人无形中伸出罪恶之手把陈嘉郡推了出去,逃一样地疾驰而去。
宵勇对陈嘉郡很客气,以礼相待。
他让人把会所雅间的灯光调亮一点,又让人拿了点A4打印纸来。这里的VIP客户往往提的要求稀奇古怪,把每个侍应生的应变能力都训练得堪比海底捞,但怎么也比不上宵勇这个“总”来得有创意。会所总经理亲自拿来了白纸,退出去时正听到宵总一句长辈般的关怀:“小陈,来来,看建模这种题目没有草稿纸怎么行?我这有钢笔,你好好学,年轻人爱学习是好事啊!哦对了,还有灯光,我去给你调亮点。”
看着宵总慈爱的身影,会所经理带上门走出去时在心底叹了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啊,搞定那么多江湖风波的宵总,今晚想搞定一个大学生,可真是太容易了。
陈嘉郡确实有点受宠若惊。
她从小没怎么被长辈关爱过,虽说后来有个监护人,但她那个监护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见到了压力更大,他脾气不好,又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会接手她的监护责任纯属上头给他压下来的强制性任务。所以这些年陈嘉郡都处于一种很矛盾的心态中,既想见他又怕见他,比别人家的女孩子谈恋爱还纠结。
如今被一方人物宵总这样细心对待,陈嘉郡简直觉得担待不起,她重重道谢:“谢谢,宵总,我在这等钱总就行,您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