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饮之。”说完,弘历兀自仰头连饮三杯,弘昌等兄弟几个见状连声叫好。
“四弟同弟妹倒是伉俪情深,此番新婚燕尔,正是琴瑟静好、鸾凤和鸣时,我们这般横在中间,倒显得不合时宜了,如此说来,岂不更该罚酒?”始终未发过一言的弘皙不知何时竟是突然现身,他的嗓音清冷淡然,落入这片热闹的氛围下是这样地格格不入,更兼他今儿一身湖绿色夹袄马褂,直衬得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完美得几乎不近人情,此话即出,他已然先行仰首饮尽杯中美酒,微微的呛辣顺着舌尖滑过喉头,最终落入胸腔,直烧得他心口犯疼。
自打三年前弘皙的阿玛于咸安宫病逝后,他便鲜少入宫走动,此番若非中秋佳节皇帝夜宴宗亲,想必今日宛月也未必能与他如此亲近。
见他杯中空泛,宛月即刻举步朝前替他斟满酒杯,两人视线相碰,又迅速分开,弘皙一仰头又连喝了两杯,四周一片叫好声不断,青花瓷杯的幽蓝折射到弘皙眼底,只燃起了万般神秘。
待得杯中又添美酒,弘皙却将酒杯朝着弘历躬身一让,“四弟,先头的酒,我已代弟弟们罚了,这一杯,却是兄弟们的敬意,恭贺四哥,喜得贤妻。”弘皙眼光一转,乌沉沉的眸子径自往富察氏身上一绕,“四弟为人最是重情重义的,前儿又这般护得弟妹周全,想来即便时日久了,四弟也定然不会负了与弟妹的这份真情的吧!”
弘历接过酒杯却并不急着喝,只是单手把玩着杯沿静静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凉,“那是自然,你我兄弟二人素来交好,这么些年二哥待二嫂如何,待旁人又如何,我这做弟弟的自然是全看在眼里的。”弘历嘴角微扬,特意强调“旁人”二字,眸子里却仍是一潭波澜不惊的黑,“既有二哥的先例,弟弟定当视为榜样。”话刚出口,弘历已是迅疾仰头,又一杯琼浆下肚,双颊顿生潮红。
“四弟果然好酒量!”弘皙不住拍手叫好,熠熠的黑眸却透着寒光,“宛月,还不快替你主子把酒斟满了?”
弘皙的这一声“宛月”终于激起了弘历的酒意,他只觉一股灼热上头,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直震得他脑瓜子生生地疼,却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