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我面前,问,“想喝什么酒?”
我酒量很差。
就算是应酬时候的红酒,也能快速地醉倒我。
我看着他的脸,“红酒。”
红酒很快送过来,余生给我和他一人倒了一杯。
我端起酒杯就喝,余生挡住了我的手。
“你有话说?”他问。
上火车的时候,我真的有话要讲的,但现在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的确是想跟余生辞行,但没想过用现在这样面对面的方式。
他见我不出声,吐出几个字,“几点了?”
我忙去看手表,老实道:“十点二十七分。”
他勾唇一笑,凑近我耳边,“董情,你喜欢我。”
我心口狂跳,好像被人发现了绝对的隐秘,脸上如火烧。
我想推开他的禁锢,却使不上力气,我慌张地摇头,“余生,我没有……”
我口是心非。
我不想他看到我的难堪。
他放开了我,低沉道:“我父亲回国当晚就进了医院,一直在ICU抢救。”
我一愣。
他继续道:“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病床前。”
所以,不方便接电话。
所以,电话没电打不通。
这算是给我的解释吗?
我没想明白他的意思,他已坐直了身体,摸摸我的脑袋,端起酒杯,“喝一杯。”
猩红的酒液滚下他的咽喉,我双手捧住酒杯,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
酒液滑入我的肚子,胃里像被火灼着,滚烫滚烫的。
我拿过桌上酒瓶,又倒了两杯。
包间里的灯火忽明忽暗,照在余生的脸上,令他的冰块脸多了一层烟火气。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相比较他的冷淡,我倒更喜欢他此刻的样子。
我学着他的样子举起酒杯,“余生,喝酒。”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你想喝酒?”
音乐的声音很大,我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但我却清晰地看懂他嘴唇的碰撞。
我用力点点头,仰头喝下了酒。
压抑在心里几日的痛苦,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一个释放的点,无法远离的痛苦,似乎在喝酒之后就能彻底远离。
特别是现在,两杯酒下肚,我竟觉得脑袋出奇的清醒。
所有的不快乐,都消散在九霄云外,只剩下眼前的余生,眼前的热闹。
这样的场景,真好。
没有闹心的房子,没有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