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看到密实的窗棱,燕燕担心地问。
“行!”韩德让轻巧地卸下窗板,轻声说:”这是前天夜里我为了逃去找你时弄的,大哥他们没发现。我先出去弄两匹马,然后我们一起冲出去。”
燕燕倾身亲吻他的脸,低声道:”干得好!小心点,我在这儿等你。”
他回她一笑,滑出窗外,很快便消失在窗下林木后。
燕燕等待着,却忽然听到纷乱的脚步声和韩德让乍起倏消的吼声。
“二郎!”燕燕大喊着翻出窗口,跌落在草木中,爬起来就往脚步声处跑去。
晨光里,她看到韩德让软软地倒在窄小的庭院里,对她的呼喊毫无响应,显然已经昏过去了,有几个男人正设法将他抬起。
“二郎!你怎么了?”刚想奔过去,横来的一条胳膊抱住了她。
“放开我!我要看他!”透过泪眼,见韩德让被人抬走,她几乎疯狂。
“你再看他,他就得死!”
一个仿佛足以将人冰冻的声音传来,燕燕一震,循声望去,树木后走出一道颀长华丽的身影,依旧是一袭银白色团花锦袍,同样是断雁孤鸿般的冷傲,然而此刻那双漂亮的凤目眼尾提得更高,目光郁结着暴风雨前翻腾的浓云。
“是你!我早该想到你不会放过我们!”看到他,燕燕愤怒不已。
钳住她双臂的手指猛地用力,捏得她很痛,知道那是对她的警告,但她不屑理会,继续谴责傲然矗立的皇帝:”他还说你仁慈善良,可你却因为一个你根本不爱、也根本不属于你的女人要杀了他。你凭什么?不就是凭你是皇帝吗?”
“萧燕燕,闭嘴!”
耳边的吼声令她倏然回头,这才发现拦住她、抓住她的人是耶律休哥,不由更加悲愤,”惕隐爷要我住口吗?行,等我把话说完自会住口。”
“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耶律休哥浓眉紧蹙地瞪着她。
“让她说!”
耶律贤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力敌千钧的重压。他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只有紧绷的下颌表现出了他的怒气。尽管他气势迫人,但燕燕在看到韩德让晕倒的那一刹那,便将生死抛到了脑后,自然不会畏惧他的权威!
“我当然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