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他的工作,早点解除危机。”宁茹微微皱眉。她和郭云山是县一中的老校友,她初中进校那年,郭云山读高二,是学生会**,也是为数不多让她仰慕推崇的学长。为此,她差点追随郭云山报考中国科技大学,但最后阴差阳错,她读了中国传媒大学的新闻采编专业,毕业分配在新华社国际部科技室工作,尔后任新华社驻伦敦分社记者,她的身影活跃在国际新闻采编前沿一线。
两人多年未联系,想不到再见却是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郭云山走出矿洞,凝视宁茹片刻,吩咐儿子:“快叫宁阿姨。”
“林……阿姨。”小海打量眼前这个面容亲切、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不是林,是上宝盖头下面一个‘丁’字的宁。”宁茹柔声说。
“噢,读ning。”
“你多大了?上几年级?”
“八岁过二个月,三年级……我读书早。”小海眨了眨漆黑的眼睛,犹豫一下又说:“我叫郭海,偏旁三点水,右边一个‘每’字的海。”
宁茹和郭云山相视一笑。现场紧张的气氛稍缓。
“你回来二十多天了吧?一直没见着,只听说你在休产假。”郭云山的目光落在宁茹撑圆的腹部,心头紧蹙问:“看样子快生了,预产期哪天?”
“还有两周。我算是大龄产妇,医生建议我窝在家养胎。”
“那你还来?有个什么闪失,我罪过大了。顾政委呢?他怎么没陪你过来?”郭云山问。
“老顾他去了省上有任务,后天回家。小姑子开车送我过来的,临产前走几步山路多做运动也还好……唉!”宁茹叹说:“老同学,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名闻全校的风华人物,更不像稳重睿智的高工企业家作为。我读过你在SCI期刊(注:美国科学信息研究所)发表的论文,很有学术价值,在采矿工程技术领域影响不小。我还打算上班后准备材料,树立你为科技人才典范,可这……”
“不用多说了。”郭云山打断宁茹的话,“情况特殊我也没辙。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关于停矿补偿的事宜,请县领导秉持公正解决后续安置问题。其次……”他瞥眼荣坤,扬了扬手中拿的文件袋,“我举报荣坤贪污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