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的二郎腿,道,“是你姨父姨母的事。”
……
祈越从书房里出来,轻轻掩上了门。
他抬头见那月至中天,银灿生辉,自己毫无睡意,只顺着碎石小路踱着步子,竟到了南院。
眼看着已是春三月,督君府里繁花似锦,两边的花障开得繁华热闹,红、黄、紫、白、粉……乌泱泱地映入眼帘,再往前走,就是一盆盆的盆景,海棠、芍药、牡丹……姹紫嫣红中,唯有那一盆清新素雅的白色茉莉开的格外醒目,他正看着,不知不觉间发了呆。
夜风习习,遍地清辉,难得这样好的天气,他站在后院的紫藤花架子下,一抬眼就看见了他想看的人。
锦瑟正坐在紫藤花下的秋千架上,双眸盈盈如秋水,她想起今夜的事,委屈的眼泪“啪”地一声就掉在那兰花翠绿的叶子上,顺着叶片便滑了下去。紫藤馥悄无声息地绽放着,整个庭院越发地静谧起来。
祈越迈步走了过去,笑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是也被你用簪子戳伤了吗?”
她抬起头来,见是祈越,忙擦了擦眼泪,道,“二哥,我怎么敢生你的气。”
脸上却浮着霜一般的清冷,起身就要走,祈越忙在身后喊住她,“等等,我有事跟你说。”见她并没停步,就大声说,“是关于你父母的。”
锦瑟听到这话忙顿了脚步,回过身来,瞧着他。
祈越见她那洁若茉莉的侧脸,冰肌玉雪,当真半点不容轻贱,他默了一默,才说,“父亲刚跟我说了,你父母被押到睦洲大营里,但那边的督君与我父亲是旧相识。我父亲才找人疏通过,想来你父母不会遭什么罪了。”
他这一番话让锦瑟豁然想起那日元夕之夜,薛太太拿绢子擦着泪,爱抚地说,“可怜的孩子,这下恐怕得在我们家住久”的话,她起初还不信,后来收到父亲的亲笔家书,才明白一切。
云梦繁华,却不知何时得南归?
此时祈越这话恰恰说到了锦瑟心窝里去。
锦瑟心里刹那一动,立时转过头来望着祈越,乌黑明亮的眼瞳里透着点点欢喜的清光,道,“真的?”
她那眼角仍带着泪痕,那一笑间恰似梨花带雨,惹人垂怜。
祈越只觉得心里一阵擂鼓,仿佛自己的魂魄都被她那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