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西边。
从李峰家里出来,我有些失魂,无法掩饰的失魂。
母亲走到我床前说“出去的时候,还晴天啊,怎么一会的功夫就阴天了”母亲摸着我的脑袋安抚我。
我嫌很烦人的样子揪起被子盖过了头。突然我又有些懊恼,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身体,为我操劳了这么些年,结果毕业了就失业,她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受,谁让我们敢上了呢?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
我们要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
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工作也是分配的;
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做;
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
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
妈妈为我做了一锅银耳粥,让我蹭热喝下去,给我端了过来。
这世界上除了父母亲的爱能无私的给你,还有什么能像这种爱让你如此温暖呢?
许多人都说――父母的爱就是湿棉袄,穿上难受,脱了冷。
我又一次凝视了母亲和她的爱。
妈妈已经不在年轻,甚至有些老了,要知道她年轻的时候也是镇子上的一朵花,现在随着儿女们的长大也渐渐的悄无声息的凋零了。
她的脸先前雪白细腻、光滑如瓷,现在也被岁月摧残的像公园里的黄杨木一样,虽然母亲也很爱打扮,但终归抵不过“岁月”这位神奇的化妆师,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穿一件旧青布棉袄,腰上束条蓝布围裙。她的手也开始松弛,没有了先前的紧秩,眼神里也没有了先前的光彩。
但幸好她的温柔和知书达理,增添了她太多的魅力,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她是为了我才得以坦然的面对她的皱纹,因为在镇子里能考上大学的毕竟不多,这样她才得以炫耀她的功劳。
母亲和父亲先前在西边做生意,现在也想过几天安静的日子,看来她们把人生看了个通透,20几岁比家庭,30多岁比能力,等到了他们这个岁数比的就是境界。悠闲的,懒散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