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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但眉目神情却很精明,她皱眉道:“竹箐,这些琐碎的小事你怎么老拿来麻烦三少夫人,家观清苦自然跟家中是不能比的,二夫人也不过是按规矩办事罢了。”
竹箐怒不可遏地将盛米的布包拉开来,用手抓出一把米递给那老婆子瞧:“曾嬷嬷,这米都发潮生霉了,也能拿来给我们吃,这是清苦吗?一升的中等米她要收我们五贯钱,这也算是家观里的规矩?!”
曾嬷嬷支支吾吾:“这儿是吃炊饼的,吃米的人少,三少夫人是平江府人,想吃米,便只能遣人去京城里买,那价钱当然就贵些了,所以要不怎么说这入乡就要随俗呢。”
竹箐气急反笑:“曾嬷嬷倒是入乡随俗得快,这半年不到都已经混成吕府自己人了,全然忘了你是我们小娘子的陪嫁嬷嬷。”
曾嬷嬷面上有些不快:“你这是什么话,难倒都要跟你似的非要挑唆着小娘子跟夫家闹不成?!”
“好了!”任荟蔚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就拿钱去买吧。”
“小娘子……”竹箐愤愤不平,却又欲言而止。
“五贯钱买一升米是贵了,可是买几天清静还是值的。”任荟蔚似带自嘲般轻笑了声,但眉间的红痣欲发鲜艳,仿佛一室斗光都敛在了那点朱色之中,依旧显得姿容华丽。
竹箐只得作罢,曾嬷嬷向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竹箐便按捺不住地道:“曾嬷嬷,我们来观里不到一年余,这牛氏前前后后敲去了我们不下四五百贯钱,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当的?!”
她说到这里语带哽咽:“我们小娘子都没圆房,就被送到这家观里来活受罪,小娘子才貌双全,慧心兰质,却让这些腌臜的婆子们糟践……”
“谁让七娘子坏了名声呢?现如今你就算哭上天去,也没人替你做主!就只能生受着别人的搓磨才有活路!”曾嬷嬷伸手摸了摸发髻叹了口气,仿佛口含珠玑似的压着声但一字字道,“所以说女子啊,聪明,才情,那都是悬在脑门上的钢刀,含在口里的毒药。做女子就要收敛着些,要记住比自己的男人矮着半个头,要蠢着点,这才是福份!”
竹箐面泛薄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