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抬头仰望天空:“你似乎并不介意有人打扰?”
临倚姿势不变,只说:“心外无物,便不受打扰!”
熙牧野轻笑:“心外无物?这样的境界,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够达到?小公主你竟敢大言不惭!”
临倚低下头,轻轻叹口气:“这世上,还能找到什么地方是一定不会让人打扰的。我们能做的,唯有守住自己的心罢了。”
熙牧野就那样侧着身子,目光炯炯地看着临倚公主。临倚在他的注视之下,面容沉静而安详。
半晌,熙牧野突然来了一句:“你说的对,猜不透,才能扣人心弦。也只有猜不透,才能让人如此心存敬畏。”
临倚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天空。熙牧野就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脸庞在黑夜里忽明忽暗,有一丝不真实的神秘。他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的脸庞:“你啊,是一个妖精!就像这焰火一样的妖精,一样扣人心弦。”
临倚躲过他的手,讥讽地笑道:“我并不像这焰火一样耀眼。”
熙牧野笑着放下手,说:“可是,你却也是不能让人忽视你存在的人。我在芸芸众生之中看到了你,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临倚眼中闪过了一丝警惕的神色,她说:“你的话真假难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笑:“这就是你的底线?这样就能打破你心外无物的伪装?能让你这么不安,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毕竟这西琪帝宫,还没有人能让你这样?”
临倚沉默地看着他,并不说话。这个男人的危险,是带着侵略性质的,他最快乐的事,也是能让他最执着地去做的事,是征服,是打破别人的防备,长驱直入的征服。对于他来说,这叫狩猎!
对临倚的沉默,他并不以为意:“你没发现吗,沉默是你最常用的手段,当你不明白对方是什么用意的时候,当局势不在你的掌控之中的时候,你就沉默。这个好,以静制动,伺机而动,果然是很好的方法。”
临倚依旧沉默,他似乎陷入了自说自话:“你真是一个谜,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仿佛很坚强,又仿佛很脆弱。你说,到底是那一个才是你呢?”
眼见着他得寸进尺,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