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陆生将我赶出去,看着再次回来的男人,很是没有骨气的开口说了这句话。
陆生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直接回到床上,然后打开被子,将我的大腿抬了起来。
我这才看到,陆生手里拿着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然后看向了我。
“会有点疼,你忍着。”
说完,陆生熟练的将盒子里面的棉布,消毒工具拿出来,然后将我大腿的伤口包扎好了。
“你刚刚出去……是为了帮我那包扎伤口的工具?”
我觉得我问得有些傻,心头的异样更是怎么都忽视不了。
陆生看了一眼我,随后视线移向了床单上被浸湿的血迹。
“难道你准备今天就这样睡,让血留满整个床单,最后让我给你收尸?”
我艰难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陆生的语气依然清冷而又淡漠。
我却觉得自己心好似被熨烫了一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次。
“把床单换了,睡吧。”
说着,陆生直接从衣柜拿出崭新的床单,他示意我下床,然后主动将床单换了上去。
下半夜,我睡在床的另一边。
从进入监狱的一年生活,再到这半个月的精神病院生活,我没有一天休息好过。
脑海中一时想到秦寒的残忍狠毒,一时又想到了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孩子。
我在梦里大哭大闹着,一整个晚上仿佛都陷入了梦魇中,没有片刻安宁。
后来,好似有一双温和的大手抹去了我脸上的眼泪。
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终于慢慢陷入了沉睡中。
第二天早上,我的眼睛果然红肿着,看起来很是憔悴。
陆生早就离开了,他留了一个字条在床边,还给我准备了一个新的手机,里面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衣柜里面有几件新衣服,标签还没有拆,应该是今天到的,客厅的餐桌上,上面摆放着一蛊白粥白粥。
这些事情陆生在字条上面抖说了,他去上班了,让我换上新衣服,吃完早餐后,去陆氏集团找他,然后去民政局登记。
我觉得眼前这一切仿佛在做梦。
想着秦寒可能还期待着我死在精神病院,而我居然出来了,我的眼睛流下泪水,随后又疯狂的笑了起来。
秦寒,我沈欣出来了,你就等着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