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坐,面对如此大的动静,他的眸子至此从未睁开过。
解决完最后一盘白菜豆腐,季星阑打了一个饱嗝,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黄色的卷轴放在桌子上,然后躺在一边揉着撑饱的肚子。
“你还是决定了!”了空缓缓的睁开眸子,扫向那个不知文雅为何物的女子,启唇道。
季星阑撇过头,视线正好对上那双眸子,即使他们已经相识多年,即使隔三差五的她都会来到这里,可每一次见面,她都会被他惊艳到。
眉如墨画,面如桃瓣,肤如白雪,惊为天人,难以想象,神秘的只活在传闻中的了空大师,居然生的一副如此绝色的皮囊,然而这一切都不及他眸间的万分之一,只是一个睁眼,周围万物便失去了颜色。
很难形容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乌黑而又温如吞水,瞳眸清澈分明,浅浅的如同白玉般明亮透彻,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仿佛世间万物一切他都能看透了般,而当他看你的时候,霎时你的心灵有种被净化了的感觉,宛如置身在山水之间。
季星阑暗道一声“妖孽”,怪不得每次她来找了空的时候,他身边那个叫万生的小沙弥,总用一种防贼的眼光盯着她,生怕她会把他师父给吃了。
真是的,她是那种在美色面前控制不住的人吗,作为即将流传千古的女丞相,她的人品还是很有保证滴!
“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收回了视线,季星阑摊了摊双手,装着一股很无奈的样子。
“当一件事变成了天下大事之时,凡天下人都无法置身世外,不管他是否愿意。这听起来更像是个优雅的借口。”
季阑星直起了身子,她盯着桌子上跳跃的烛火,烛光忽明忽暗,看不透她的表情,“过去事已过去了,未来不必预思量。只今只道只今句,梅子熟时栀子香。佛者无心,它渡不了我。”
了空转动佛珠的手指一顿,自动地摒弃了她后半句的瞎扯,幽幽地开口道,“事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育可抵,则为之谋。相比而言,我更相信这句话。”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不好,哎!”被人拆穿了意图,季星阑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