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惊。
老弟仍然躺在那儿,身下的血早已干涸,渗进了身下的泥土里,让这片地看起来红的耀眼,脸透出那种死去的人才有的苍白,被身下鲜红的泥土映衬的更加可怕。而在我刚刚藏身的草丛不远处,也躺着两个人,两个灰衣人,仰面朝天,表情很是诡异,给人不好相信的感觉,而他们颈上,都拖拽着一条长长的伤痕,触目惊心。
只看看了一眼我就别开了头,不敢再看,不管是老翟还是那两个人。我有点担心此事我会干点什么不好的事出来。
甩甩头,将那些想法赶走,娘亲和老翟都不会希望我这么残忍的。现在是时候要回家了,回家。
我实在没办法想像我是怎样把老翟给弄回来的,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一路上半背半拖,他的全部重量都压在我的背上,弄的我直不起腰来,右肩也是剧痛,可此时心里面的煎熬,又何止于此。
直到我看到了院子里的苍竹,围院的篱笆,笼子里的鸡仔,才涌现出一点点的心安,仿佛躺在院门前的几个人是不存在的。
帮着老翟清理了伤口,就帮他换衣服,我挑了一件青色的,是之前我给他选的,记得当时我还调笑他穿上就像是常青的竹,他为此还不肯跟我闹小孩的脾气不肯穿。其实这也是我的真心话,他在我心里,是一个永远不会被忘却的,应该说记忆。
再之后我像往常一样洗了个澡,包扎了伤口,也顺便将那块玉佩给洗洗干净。我总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那个见过这个东西,而我预感,他必定会告诉我,所有事情的答案是什么。直到午时的阳光照在了我脸上,我才发觉,有时候人冷静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没有回避灼热的阳光,我张开双臂尽情的在享受,因为我知道,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感受在这里的安宁了,也许我再也不会回这里,也许这里的一切我再不会看见了。
等到我见和所有事情都弄好,也已经到傍晚了。
我望着手中的火把站了很久,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毅然决然的把他扔了进去,顷刻间火焰就开始吞噬一切可以点燃的东西,草屋,小树,翠竹,鸡窝,还有院子里的五个人。
我默默的背起背囊,可是不舍越来越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