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设,只怕巴衙内的话未必肯听,官人可去外地暂避,到妾身哄得巴衙内递话,息了风声,可再回来。”
“娘子说得有理,娘子说得有理。”于石砚连连点头,急入内卷了一包金银,只带一个老仆于禄,急慌慌出门。
张妙妙这么说,一半是真,巴太守即设计害于石砚,自然便不可能因张妙妙一句话而轻轻放手,夺人妻而留人夫,有这么傻的人么?留着做什么,留着人家来报仇啊,所以巴太守断不可能饶过于石砚,张妙妙虽是女子,这一点上,反到比于石砚看得明白。
另一半,则是她心中另有算计,只是当时不便明言,看于石砚出门去了,她送到门口,就在门前深深一礼:“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妾身前世修得不够,与官人只有这数年缘份,官人好走,一路保重。”
于石砚惶惶如惊弓之鸟,却是并未回头,一路出城,江流千里,不知所踪。
看于石砚身影消失不见,张妙妙泪水滚滚而下,一时泪收,叫了另一个老家人叫于福的,让他去给于异送信,把就中之事一一说给于异听,道:“寄语小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切不可孟浪冲动。”
看于福也去了,张妙妙这才入内,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袖中袖了把剪刀,一抬轿子,便往巴衙内宅中来。
巴衙内早听白规理说了他老爹的计策,知道这一次于石砚必死,早就心急火热,只待拿了于石砚的消息传来,便要摸上门去,以于石砚的生死要挟,必要遂了心意,反复几次下来,他对张妙妙的淫心不但没有半丝挫退,反是越发炽热了,不想白规理的消息还没来,张妙妙到自己找上门来了,一时狂喜,忙迎张妙妙进宅,还就装模作样:“于家娘子,你如何就上门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
“正是有事。”张妙妙一脸惊惶焦急的模样,拜倒于地:“小女子不知衙内美意,实实该死,还忘衙内高抬贵手,放过我夫君,若得成全,小女子一切惟衙内之命是从。”
巴衙内那个乐啊,仰天大打三声哈哈:“爷的乖乖,早这样,又何需如此折腾,你放心,只要你遂了爷的意,于都管的事,就是一句话。”双手连搓,便来扶张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