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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阿弥陀佛”,却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了玉佩。“谢谢。”她掌着玉佩道了谢,便从袖口掏出一个藏青色的荷包递了过去,“投桃报李,明日就是重阳,茱萸,我怕是没空去采了送你。这个……”
她低眸瞥了眼藏青色的素色荷包:“匆忙了一些,荷包是明妈妈缝的,只这个字是我绣的。”
义康的眸光,早胶着在那个金线绣成的“康”字上。一双眸子像点了金漆一般,透亮透亮,全是笑意:“绣得很好,我很喜欢。”
芷歌眸子垂得愈发低,不明的人准以为她在娇羞。
义康也如是认为,他笑得愈发灿烂,却没接那荷包:“劳你帮我系上吧。”
这样的要求,其实有些唐突,于礼不合。义康说完就有些后悔。
可芷歌却依言,将那荷包系在了他的腰带上。她甚至抬眸,笃定地看着他:“待过了明日,你便回彭城吧。我求父亲放我回兰陵的家庙守孝,如此正好与你顺路。”
义康的眸子因这一重重的惊喜,亮得惊人:“真的吗,芷歌?”
芷歌终于绽出久违的笑靥。她点头:“我说过我早想离开这里了。兰陵离彭城不远,你可以随时去看我。”
待义康鼓足勇气想去握她的手时,她的手却已覆上了他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阿康,”她说着说着便有些哽咽,“谢谢你豁出性命求娶我。”
义康反手将那只纤细的手握在掌心,眼圈微红,道:“能娶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我答应你,此生永不相负。你所爱护的,我必以命相护。”
芷歌闻言便哭了。她不知,这是不是父亲所说的,泪的武器。
只是这武器的确杀伤力非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义康全抛诸了脑后。他眼里心里脑里,全被眼前梨花带雨的未婚妻所占据。
出了徐府,他甚至未回京城的府邸,直接无召便入了宫,跪在了承明殿外,“臣弟奏请皇兄下旨赐婚,臣弟要求娶徐司空府的千金徐芷歌,求皇兄成全!”
他要堂堂正正求娶她,她值得最盛大荣宠的订婚礼。
……
义康在承明殿外跪了两个时辰,天都黑了,都没得到皇兄召见,倒是意外等来了新后。
袁齐妫着一身隆重的红黑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