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地溜了。
宁玉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随后蹲下身,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还没死,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雇了辆马车把人带回农庄的路上,她暗自决定,医治好这个男人之后,她便让他护送自己返回南国。一个姑娘家跋山涉水终究不方便,有个大男人跟着比较稳妥。
回到庄中,农庄主人见她拉回了一个气息奄奄的男人,不禁大怒。若不是拿银子封了他的嘴巴,他大概早就将她轰出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宁玉碎求着他帮忙将那人拖至了一间茅草屋内,然后还给钱向他买了一些止血的药草。
她先是帮男人简单地擦拭了一遍露在外的皮肤,接着便小心翼翼地脱下了他上半身的麻布衫。好不容易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当看到他背部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嘶——”宁玉碎皱了皱眉,实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那一条条的血口估计是拖行时留下的,外翻的皮肉间似乎还夹着粗糙的沙粒,她得先将沙石取出来,否则没法清理他后背的伤。
整个清洗上药的过程中,因忍受不了那浓烈的腥臭味,她吐了不下五次。当她处理完后,她的脸白如霜雪,浑身虚弱得如同秋天抖落的枯叶,坐下来歇了会儿,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给男人洁身。
半夜,她累倒在地上,头挨着木床困倦地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男人发烧了。宁玉碎急急忙忙打了盆凉水,且不停地拧干毛巾贴在他热烫的额头上,折腾了大半天,烧慢慢退了。她到灶房熬了锅小米粥,自己喝了一碗,然后给男人端去一碗。
男人始终不见醒来,她头疼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碗粥搁在床边,轻掩上茅草屋的柴门,转身去找农庄的主人。
她向他要了一件有些破败的灰色麻布衣及一条宽口短裤,重回到茅草屋时,她惊讶地发现,那男人居然撑起了身子,且还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粥。
他那副模样,像极了一头饥饿已久的野狗。
两人视线有短暂相接,然而男人很快就又低下了头,他抓起那只木碗,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食着碗边的粥粒。
看来是饿过头了。
宁玉碎正想上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