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哈欠,只觉得政治老师讲的每个字都是催眠曲,最后实在撑不住,决定试一下新买的唇膏来提提神。
岂料她刚刚把唇膏掏出来,写板书的政治老师就回头了:嗯?沈乔,手里拿的什么?
沈乔被吓一跳,反应却丝毫不慢,顿时飞快地将那管唇膏丢到了旁边风筱绮的怀里:不是我的呀,我从地上捡的。
风筱绮甩给她一个大白眼,转而坦然承认,为好姐妹背下此锅:是我的,最近喜欢水红色,没忍住就买了。
政治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时尚女人,对化妆品自然也颇有研究,闻言下意识就回答:其实奶茶色更适合你……哦,我是说,下次不要把唇膏之类的带到课堂上,要给其他同学做榜样啊,绮绮。
众所周知,教七班的各科老师都喜欢唤风筱绮为绮绮,语重心长又和蔼可亲,明摆着是把她当作自己坚持教课的唯一动力,从不苛责,宠溺得很。
风筱绮乖巧应着:知道了,张老师。
正在这时,《森林狂想曲》的旋律突然响起,下课了。
政治老师出门,语文老师从教室外露面,很温柔地呼唤:绮绮,晚自习记得来办公室,帮我批改一下随堂考试的试卷。
好的,李老师。风筱绮任由沈乔像只树袋熊似的搂着自己,只一门心思整理桌面的文具和教材笔记,乔乔,作为你的挡箭牌,我已经千疮百孔了。
沈乔讨好地笑着:不会不会,你百毒不侵……呃?
风筱绮见她神色古怪,蹙眉问道:看见什么了?
有几个眼熟的男生,像是四班那边的,沈乔低声回答,在门口鬼鬼祟祟,要不要过去揍他们一顿?
算了,随他们去吧。
万一是冲你来的呢?没准一会儿就给姓景的通风报信去了!
风筱绮嗤笑一声:一群乌合之众,通风报信又怎样?他们还能真把我书包烧了?相比之下,我更关心你今天的作业会不会认真写。
沈乔大咧咧一挥手:不写了,看那些习题就烦,明天抄你的吧!
其实不仅仅是沈乔,对七班的所有学生来讲,作业的性质都是tan90°——不存在的。班上蔓延着这样的风气,就导致风筱绮经常除了自己的习题册,什么也没法交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