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躲在苏秀玲身后,干净整洁的灰色上衣,朴素得像一株绿叶高粱。“书记,我要新麦馍馍。”王友明像个小儿童。
我和伊雪对眼了,“你要不?”我说,她摆摆头。“怎么不问我呢?”苏秀玲捂着嘴笑。“那你要不?”我赶紧说。“迟了,我已生气啦!”“秀玲,你胆子变大了,也敢逗书记。”苏乐华郑重其事的样子,大家一阵哄笑。
苏秀玲走在最前面,苏乐华和王友明并排着,伊雪跟在后边,我当尾巴。到了牛踏堰,伊雪突然转身塞给我一个鸡蛋,动作之麻利——她担心苏乐华他们发现,我反映也快,迅速揣在衣兜里。王友明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疑惑不解的神情。苏乐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那儿。
团干会在党委会议室举行,主席台后牵着一横幅:坚定不移贯彻党中央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方针。先由党委书记作报告,然后由团委彭书记布置‘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宣传工作。“团员模范带头,阶级斗争家喻户晓;阶级斗争要年年讲,天天讲。”这样的话,我不知听过多少遍。伊雪和苏秀玲坐在左前方,我和红旗大队的团支部书记罗培东坐在右后边。“这么重要的会,你不做笔记。”罗培东说。“我到闵江培训过一个星期。”“哦,我忘了,你是公社的理论宣讲员。”“小点声。”我指着主席台,示意他专心听讲。
苏乐华和王友明会前在杨专案的办公室,不知几时遛进会议室来,一声不响坐在后排。伊雪紧靠墙壁,侧着身子,我的目光不断扫描,一会儿就相遇了,磁铁般的吸引着,互不相让,那个时刻,那种感觉——幸福的感觉,“人间能有几回闻”。在会议进行的一个多小时里,我俩的目光几度相遇,每一次相遇都脉脉传递着相思。
会议结束后,苏乐华邀请我们去他岳母家,他那种真诚和热情,大家都没法拒绝。十来分钟的路程,说说笑笑就到了,李冬枝——苏乐华的女友已经做好了饭,原来苏乐华早有了安排。
“苏队长,‘组织部长’,你下午有何打算呢?”王友明问。“我肯定有安排,下午我们打扑克牌,五点钟,我们到闵江制药厂占位置,看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