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心疼她,她再苦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我觉得春芽对这件事很在意。
"假如最初是被欺骗的,最后沦落为伤害他人的角色,这就是不值得同情,所以关键不在于开头,而在于后面你的选择。"
"春芽,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你休息,我不打搅你,"顿了一下,她又道,"我只希望,我的朋友能够顺顺利利。"
清晨,我被楼下乱哄哄的叫骂声吵醒。
打开窗户,吓了一大跳,大堆男女在下边儿朝着我的位置破口大骂,什么方言问候都有,但我大致能听明白,就是说我不检点,我猜一定是原配干的,看来她是不整死我不甘心了。
现在该怎么办,听之任之么!
我从来没面对过这种恶心卑劣的境况,只好给柳承泽打电话,可他是关机状态。
想了想,还是打了他的工作号。
有人接了,是女声,"陈小希,我就知道你会打来,现在是不是体会到了做第三者的不便,脑子有没有清醒一些?"
"你是李梦洁?"
"嗬,难为你还记得我名字,但你不该记恨我,你该恨的是柳承泽,处于婚姻中,却想不断体验外面的刺激,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
"我知道,你也是很委屈无奈,爱上错的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自古男人薄情,希望你能快些走出来,"
"李梦洁!"谁想听情敌对她说道理,我打断她,"我家楼下那些人,那些油漆和传单都是你干的吧?"
"什么油漆传单,不知你在说什么!不过骂你的人嘛,嗯,是我叫的,就是加深对你的提醒,尽快醒悟,放心,他们很快就会走的,柳承泽你暂时也不用找了,他没你想的那么硬,他软着呢,呵呵~"
她哈哈笑了几声,挂了电话。
我塞上耳机,从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听到巴赫的狂想曲,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人终于散了,我稍微能喘一口气,手机又响起来。
是从来家打来的,"喂,阿梅,什么事?"
阿梅是我嫂子的妹妹,一个天生跛脚的姑娘,去年嫁给了我们村儿一个瞎子,人很善良,"小希姐,家里出事了,你快回来想想办法吧。"
心里一梗,"什么事,你别着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