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掉眼泪。
“老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薄诺毅一遍遍说道。
“别说了，别说了，薄诺毅，你要好好的啊……”
医生护士慌忙的做着急救措施，想要给他戴氧气罩，都一一被薄诺毅打掉了。
反正他的心脏是要移植给她的，早就已经要死了。
本来他是打算偷偷捐给她的，可能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能看到，可能都不能好好的告别，但现在可以这样看着她，看着她为他哭，他真的感觉好幸福……算是因祸得福吗?
“别乱动诺毅，好好配合医生，现在你需要治疗!”
夏乔楠让医生给薄诺毅带上氧气罩，又做着急救措施。
“跟病人说话，不要让他睡过去!”医生道。
“好!”
夏乔楠看着他，泪水朦胧了视线，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道：“薄诺毅，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说过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夏乔楠听见这话，心里空空的，涩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牵引，发出不清晰的刺痛。
这话是什么意思?离婚后的两年，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忽然间有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有些话现在不说，我怕永远都没有机会……”
还来不及细想，氧气罩里，薄诺毅发出微弱的呼吸。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双目猩红，带着期待的看着她：“乔楠，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一丝丝?”
夏乔楠顿住了。
爱过吗?
十九岁的时候，他算计她，永远的拆散了她和她最爱的男朋友，逼着她和他结婚，她恨他，讨厌他，恶心他……十一年的婚姻，她常年游走国外不曾回家，生怕跟他有个什么关系……
夏乔楠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但却知道，是真的不讨厌他了。
思考中，医院已经到了。
薄诺毅看着她沉默，眼里的期待一点点灭下来，苦笑一声：“没关系的乔楠……我爱你就够了……”
他笑了笑，生平第一次，眼泪流了出来：“我可能撑不过今天了，以后的日子，好好过，老子不会再纠缠你了……”
“说什么傻话!”夏乔楠吼了一声，哭着喊道：“我说了不准你死，没听到吗?薄诺毅，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复婚!”
好动听的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