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里一紧。
木音见顾谨没有做声,又开口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也期望有一个陪你喝酒的玩伴,天家嘛,天潢贵胄,他们...他们都不懂,可我懂。”
顾谨一愣,看着有些傻气的木音,笑了,“你懂?你如何得知?”
“因为我是...我不告诉你。”木音仰头又灌下一杯酒,“我想我父亲了。”
顾谨拿过酒壶摇了摇,知道就剩小半壶了,索性就把杯子扔了,拿着酒壶喝起来,“你还有父亲可以思念,而我,就算见到了长兄长嫂,也不可随意亲近。”
“为何?”木音抬手覆在脸上,“是他们对你不好吗?”
“如父如母。”顾谨又仰头灌了口酒,“受制于人,又怎能任性妄为。”
“你...你...你...”木音转头看向顾谨,因醉酒而绵软无力的手想要拍在顾谨的脸上,“你,你是谁啊?”
顾谨下意识地一躲,木音没能拍到人,重心一空,眼看着就要从房顶上翻下去,顾谨一惊,连忙扶住木音的腰,十三岁的少年喝了酒,软绵绵的任人抱着,头还无意识的在顾谨的肩膀上蹭了蹭,眼看着就要睡着了,还在迷迷糊糊的问:“你是谁啊?”
顾谨皱眉看着怀里的人,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以前父皇母后在的时候,自恃着天家的身份,就算亲近也只是摸摸头、拉拉手,后来皇兄和皇嫂虽然疼爱自己,也不会有什么逾矩的举动。后来的伴读,高景云他们似乎也和这种感觉不太一样,就算推杯换盏、两肋插刀,好像也不是这种抱着他还挺暖和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暖和。顾谨一手紧了紧手臂,一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木音的身上,不是赏月吗,今天的月亮挺圆的。
第二天一早,木音头痛欲裂,冉清轩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此时他正瞪大眼睛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小徒弟。
“哟,小音儿醒了,想不想吃点东西?”
“师傅。”木音揉了揉眉心,“我记得我好像在赏月。”
“不错,秦王把你送回